沈清冷眼看了眼刘飞,后者颤颤惊惊的将落在傅冉颜身上的视线收回。
“鬼吼鬼叫什么?在不快点老子让你去见阎王,”狗欺负猫,猫欺负老鼠,恶性循环。一屋子人,若有所思。
最为心惊胆战的只怕是非刘飞莫属了,严安之这号人物在总统府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她的存在关乎天家大公无私的脸面,而此时,傅冉颜一句随意的话语让他心头一颤,这一颤,自然是为自家先生颤的。当初、严安之与自家先生的绯闻闹的沸沸扬扬,且还因为这件事情让二人关系险些破裂,且不说自家先生这中间付出了多少才将关系缓和下来,此时倘若是再度因她出了些什么幺蛾子,那简直就是虐心啊!
如此想着,刘飞这后背可谓是一阵寒凉,思忖着一会儿回去给徐涵通个风报个信。
而章宜呢?她听闻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是去看沈清的表情。
想看看,当事情兜兜转转在扯到严安之身上时,沈清是何反应。
显然,她是震惊,错愕的。
倘若不是傅冉颜说,只怕她怎也想不到这件事情跟严安之和莫菲有关。
“女的?”沉静数分钟的屋子里响起一声冷若冰霜的询问声。
无人回应。
刘飞踹了段宏一脚;“问你话呢!哑巴了?”
段宏一个惊颤,颤颤巍巍开口:“像……像是。”
他这一声像是,刘飞的心彻底是寒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像是是几个意思?”
又是一脚上去。
“是、是、是,”那人一连三个是,足以见他是何等畏惧刘飞的。
章宜目光落在沈清身上,后者面色阴寒甚至是带着狠厉。
傅冉颜站在一旁见沈清如此,不由的缩了缩脖子,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她素来不是个喜欢言语之人,以至于极大多数时候,无人能勘破她心中所想,即便章宜个岁她多年,倘若是沈清压住情绪不表现出来,她也无这个能力。
“要让人去查莫菲的住处?”她问。
沈清并未回应她的话语,只是空洞的目光落在屋子里唯一的一盆绿植上,阳光透过狭小的窗户照进来,显得那盆多肉植物显得熠熠生辉。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她喃喃出声,而后沉重的步伐在屋子里来回渡步,高跟鞋踩在地上咚咚作响,杂乱无章无处落脚的屋子显得如此逼仄。
“杀人不灭口,仇人追着走,”她在道,这话更为寒栗。傅冉颜站在一旁不大敢吱声,章宜时刻留意沈清面色。
而一旁,刘飞壮着胆子道了句;“莫家与严家起先都是首都高门,私底下见了面俩一两句似乎也不足为奇。”“刘副官这解释来的是否太突兀了些?”这话、是章宜说的。
旁观者看来,刘飞这话就是一句开脱的话语,至于是为谁开脱,大家心知肚明。正所谓,闲时莫多言,多听多看勿多言,刘飞此时这一嘴插得可谓是让沈清及其不爽的。
她的步伐停在屋子正中央,而后低头,盯着浇下来一个圆滚滚的球体,数秒之后轻提脚,球滚的远远的。
“进展,”她在度道出两字,催促段宏。
刘飞抿了抿唇,知晓自己多嘴了,便不再说话,伸手一巴掌排到段宏头上,示意他麻溜儿的。
屋子里因着沈清的静默气氛显得异常逼仄。
哐当,她许是心中郁结难耐,一脚踹翻了边儿座椅。
屋子里气氛更是低沉了,就连着敲键盘的声响都停下来了。笃笃笃~三五分钟后,门外敲门声响起。
章宜与傅冉颜对视一眼,刘飞识相收了手中刀子,而沈清双手抱胸微微转身,背对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