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号,在这个时髦化、年轻化、和含蓄华的节日里,沈清收到了数捧鲜花,分别是来自傅冉颜、章宜,谢呈,已经z国那位徐先生的,哦、还有陆景行的。
沈清似乎并不知晓她们集体在这个暧昧的日子给自己送花是何意思,翻了又翻,并未脱看到有何蛛丝马迹,唯独只有那位徐先生,写了一张让人好气又好笑的卡片。
【现世报】
简短的三个字,看的沈清是直摇头,这个男人,素来小气吧啦,有仇必报。
伸手,将手中卡片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一旁,南茜还刻意提点沈清哪束花是出自陆景行。
而后者、盯着那捧色泽鲜艳的绣球花微微出神。
以往,陆景行送什么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现如今?
罢了,不去想,想多了头疼。
下午时分,傅冉颜似乎并未得出空闲,而是一通电话过来,优哉游哉的告知沈清要晒个朋友圈,且还编辑好了酸溜溜的言语让她照发。
美其名曰;没了你陆景行,老娘照样也抢手的很。
沈清看着那段酸溜溜的言语,嘴角都抽出了。
半晌才挪开视线。
伸手将手机仍在了沙发里。
按理说,今日的日子应该是极好的,也算是异常吉利的。
可对于沈清来说,并非如此,打破这美好一日的是自家儿子。
本是在地上乱爬的小家伙不知爬到哪里将额头磕了,淤青一片,微微红肿。
陆景行很早之前说过,下家伙的反射弧很长,沈清今日见识到了,撞得砰的一声响,她这个当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小家伙却是呆萌呆萌的望着她半晌才嚎啕大哭,一旁的佣人跟月嫂,难免忍不住好笑,沈清自然也是如此。
这日、军区医院院长被沈清一个电话喊道了瑶居处理小家伙的额头,这一消息,自然是没能逃过苏幕的耳里,不过下午时分,人便来了,乍一进门见着满屋子的红的绿的黄的粉的花,晃了眼。早在19日,陆景行出访他国,沈清在新闻联播上看到了此消息,男人一身得体黑色正装踏上出行专机,身旁跟随着秘书余桓与副官徐涵,以及总统府一众内阁成员与外交部长。
每日、国家新闻联播播报的永远都是领导人物的出行与回归,沈清想不知晓似乎都不行。
出行在外,陆景行的手机皆由徐涵保管,当南茜一通电话过来时,徐涵接起,那侧轻言细语说出了重点,徐涵看了眼远处与国外领导人会晤的陆先生,说了句晚些时候,才收了电话。
夜间,陆景行一通电话拨给沈清,让他心碎的事情发生了,那方,通讯公司官方客服人员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字字句句都跟带着利剑似的,戳进他的胸膛。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转入来电提醒,请稍后在拨】
沈清电话,鲜少有关机的时候,甚至是结婚这么多年,也从未见她有关机的时候,此时,无疑是在告知他,连给她打电话的资格都没有了。
男人拿着手机,震楞了好些许时候,才冷静下来。
一通电话拨给南茜,此时,南茜正在后厨煮鸡蛋,欲要给小家伙柔柔额头。
接到自家先生询问的电话,看了眼客厅,告知太太与小少爷二人的近况,陆景行闻声,交代了两句。
五月底,沈清并未见到陆景行人,瑶居的电视在也未曾开过,大半月的悠闲时光将她磨的越发温婉,夜间,沈风临偶尔应酬,但只是小部分,倘若是回来早,晚餐大部分都出自他手。
以前,她从未想过自己跟沈风临还会有这么一段悠闲的父女时光,甚至是不敢想,直至现在,才相信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