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还在厨房?”见高亦安端着杯子出来,傅冉颜一手拿着小黄鸭一手问了嘴。
后者点了点头。
自检傅冉颜摇了摇头,不发表任何意见。
“摇头什么意思?”章宜问。
“比起进厨房做饭,沈清显然更适合上商场杀敌,”这是她多日来得出的结论。
厨房,真的不适合她。
闻言,高亦安点了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有些人的战场在厨房,有些人的战场在课堂,而沈清的战场在商场那一方天地里。
各有所长,发挥长处这几个字,她显然是没领悟到位。
这日、高亦安及其有耐心等着沈清从厨房出来,见她出来,高亦安看了眼在地上乱爬的小家伙而后望向沈清道;“是上去聊还是在这儿聊?”
这话、意思明显。
他来,是有事情的。
但碍于人多,一直没开口。
沈清伸手抽出纸巾擦了擦湿漉漉的手,迈步朝二楼书房而去。
才进去、高亦安伸手从兜里掏出U盘递给沈清,后者纳闷儿伸手接过,当着高亦安的面直接点头,当看见里面东西时,不免是错愕了一番。
抬眸望向高亦安,微微震惊。
“你怎么……。”
“跟陆槿言合作时,动了些手脚,这些东西应该是你需要的,为了还你当初将盛世集团还给我的那份人情。”沈清错愕的眸子落在高亦安身上半晌未有反应,她知晓陆槿言跟高亦安有过合作,可并不知晓高亦安跟陆槿言的合作是别有所图,且这个别有所图到头来的收益人还是自己。
一时间,她话语哽在喉间,连吱声都困难。
端起眼前杯子喝了口水,冷静许久才到;“你实在是没必要时时刻刻记住那件事情。”“一个男人受了女人的恩惠,说出去没面子,”男人翘着二郎腿悠悠然道。
“高董,犯法的,”沈清阴冷着嗓子出口。
窃取商业机密是犯法的。“犯法的前提是来路不正,我想,我这应该是正正当当的,”犯法的事情他可从来不干,毕竟自己是五好公民,且还是每年按时按量给国家交税的五好公民。“东西给你,怎么处理是你的事情,人情我也还了,一举多得,我应该是不亏的,”说完,男人起身,望着沈清道;“等了你一下午,实在是浪费时间,还有,说句实话,你可能不大高兴,但还是要说,你儿子挺可爱的,别老想着给人下毒,且不说你跟陆景行还没离婚,回头毒出毛病来,陆景行估摸着跟你没完。”“每个人的战场不同,你的战场、不再厨房。”屋子里,男人的话语尾音依旧还在,沈清似是压根没听见他后面那几句话,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文件看了良久。
高亦安跟陆槿言合作对付莫家时留了一手,而这一手,足以将陆槿言拉下来,亦或是让陆氏集团换主子,她素来知晓高亦安心狠手辣,手段高超,但不想,他能在陆槿言手底下釜底抽薪,是陆槿言后知后觉,还是彼时她被感情牵绊,无暇顾及其他。
在看眼前这份文件,虽说震惊,但又有何用?
此时,陆槿言躺在医院生死未卜,陆氏集团无人管辖,留着这些东西何用?
沈清的手落在鼠标上,反键点删除的动作一直停留,她在想,是留还是毁?
她曾经想过要对付陆氏集团,甚至还拉上了高亦安一起,却不曾想,因怀孕,这一切都终止了,她将高亦安从车上踹了下去,自己独自前往总统府,坐着婚姻的大巴回归了家庭,将商场上的那些尔虞我诈间接性的摈弃在外。
但此时、他依旧记得自己当时的野心与想法。
抬手,修长的指尖插进乌黑的头发里,有些焦虑甚至是看不清的思绪在涌动着。
她的战场不再厨房,在哪里?商场?
婚前,她从未想过要逃离那个可以给她骄傲何安全感的地方,婚后,且频频想逃离,只怕是,她想逃离的不是商场。笃笃笃、、、、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进,”嗓音寒凉。南茜推门进来,端着一碗燕窝汤站在门口,沈清见此轻言道;“放下吧!你先出去。”
夜间,沈风临回来,沈清正训练小家伙小站。“高亦安今天来过?”沈风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