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不要脸,傅冉颜略深一筹。严安之是谁?首都的高门大户,在外,她是要脸面的。
傅冉颜不同,整个江城的人都知晓她是一顶一的泼妇,首都的人知晓也无所谓。
而沈清知晓,她还没骂人呢!这要是骂了,严安之指不定面色会如何呢?众人纷纷以看热闹的形式看着这几人。
许久、同严安之一起吃饭的闺蜜似是看清了什么,缓缓起身,话语中带着不客气;“你一个江城来的小门小户人家也好意思在这种场合叫嚷?”“什么场合?”章宜站起身,面露凶色盯着人家。
“地域歧视啊?说的好像我们江城人每年没给国家交税一样,说的好像我们江城人不是m国人一样,来不了这种地方,怎?写了只能首都人进?”章宜咄咄逼人的话语怼的其哑口无言,话语中的火药味十足。
反倒是沈清,望着严安之嘴角浅笑未减,佯装微怒开口道;“好了、少说两句,我们是来吃饭的。”沈清这么一说,傅冉颜悠悠然闭了嘴。
反观严安之,在看向沈清时,话语依旧平静;“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严小姐觉得呢?”沈清将问题反抛回去,并不打算接严安之的这个友情牌。
“我与景行哥从小一起长大,大家喜欢念叨我们两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些流言蜚语信不得,”严安之的话语浅浅的,带着淡淡的诉说,似是在告知沈清她与陆景行青梅竹马的事实。
而始终如同局外人似的站在一侧静静听着,话语不多,嘴角带着浅笑。
这模样,就差直接点头应允严安之说的话言之有理了。沈清往前,挪了挪步子,尽量靠近严安之,话语浅浅道;“严安之,爱情或许不分先来后到,但生而为人要知晓礼义廉耻,严司令没教过你做人的道理吗?”言罢,沈清退回身子,站回原来的位置上。
而沈清的一席话,让严安之险些气的咬碎了一口银牙。
转而欲要开口言语,却见沈清伸手挽上了自己臂弯,浅笑嫣然道;“傻、景行早跟我说过你们二人之间的事情,我若信了那些流言蜚语早就从江城过来了,还会等到现在?宽心吧!”沈清这招,狠啦。严安之欲要借用友情牌来驳回自己失去的面子,沈清知晓,也成全了她。
你喜欢流言蜚语?不急、我有的是时间来陪你玩儿。你喜欢被人津津乐道?没关系,我送你一程。
此时的景象,在外人看来,沈清与陆景行之间夫妻关系很好,好到无话不说的地步,好到一开始便知晓严安之与陆景行的绯闻不过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所以人家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待在江城不往首都这一方靠拢。
任由严安之在首都绯闻满天飞,人家全然不在乎,在沈清看来,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
这一出,真真是精彩的很。
严安之的手心此时布满了冷汗,若是细看,定能看见其鬓角有冷汗流出。
沈清隔得近,自然看的见。
喜欢做人上人?喜欢站在风口浪尖被人津津乐道?你上去,姐成全你。沈清浅笑嫣然,绝色容颜大红唇在这一刻显得格外耀眼,松开严安之,迈步至最近的一桌随手扯了几张纸巾出来递给严安之,话语中透着浓浓的关心;“天热,少穿些,注意防暑。”这日的严安之一身粉色中袖连衣裙,而沈清一身长裤衬衫,若说多,沈清穿的最多。
可此时,流汗的确实严安之。
原本,外人不知晓的,但沈清伸手扯了几张纸巾递过去,不知晓都难。
一时间,众说纷纭。
众人看的这出戏,真真是叫精彩。“还真是江城来的,做的事情都是些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的事儿,”严安之好友伸手递过来一方手帕,阻了沈清的动作。
而后者见此,浅浅笑了笑,嘴角泛着笑意,眼里泛着杀意,也不过是片刻。
而后伸手,将手中纸巾缓缓捏成一团,随手,抛进了一侧垃圾桶里,弧度优美,干脆利落。
而这方,沈清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起。
傅冉颜看了眼,见来电显示,心想,真真是老天都要帮沈清。脑子微微转悠,伸手唤了声;“沈清,你老公电话。”
这一唤,唤出了精髓。
只见沈清同严安之微微点头致歉,伸手迈步过去,而后任由电话响着,拿着手机往卫生间方向去。
众人都以为她是去了别处接电话。
实则,她是去了别处将电话掐断。
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隔着电话跟陆景行秀恩爱恶心严安之,在踩严安之一脚她不是做不到,但是,嫌恶心。此时的她,看见陆景行都觉得脑子疼。
她与陆景行之间的婚姻,还剩下了什么?一副空壳而已。
卫生间内,女人俯身在洗漱台上缓缓搓着手,旁边的手机在亮堂着,女人伸手按了一遍又一遍洗手液,反反复复搓着自己的掌心。
为何?
因为这手,刚刚挽了严安之,她觉得脏。
所以要多洗几遍才行。而任由陆景行电话如何,她均不接。
她就不信,这男人不知自己此时身在何处。
江城远离天子脚下尚且事事都逃不过他的眼,何况这里是首都,他的地盘?她委曲求全留在首都,并非想挽救她与陆景行之间的婚姻,而是要将那些给她人生中带来苦痛的人悉数送进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