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二人扭打在一起,她怎能好受?怎能?心痛难耐,近乎绝望。
而后、忍住周身不适,转身离开,她跌跌撞撞离开屋子,一声轻唤响起,陆景行闻言,抬脚,将沈南风踹出几米远,拉开门,追随沈清而去。
门外候着的刘飞见此,轻唤了声,只听男人道;“进去将太太包拿出来。”
女人跌跌撞撞行走出去时,一阵夜风吹来,让她一个激灵。心痛感顿时散去半分。
而后迷离的眸子扫了眼四周,昏黄的街灯亮起,都未能将她寡白的夜色照暖几分。
岁月长,衣衫薄。
女人拢了拢身上衣衫,看了眼昏黄街灯,一抹泪从鬓角滑落,原来,许多事情真的不是你不去想便能不想的,以为不提及就是不思念?
并非如此,喜欢这种东西,即便是你捂住嘴巴也会从眼睛跑出来。
陆景行今日出现在眼前,不得不让她思忖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为何会选择今日?是因她算计了陆家?算计了陆槿言?
还是为何?
这个男人怕不是大老远的从首都飞过来找她兴师问罪来了吧!一阵喇叭声响起,女人停住脚步,才发现自己站在了路中间,而后正迈着步子往后退,却被一只手大力扯回到了路边,紧随而来的是男人紧张声响起;“看路。”
女人闻言,伸手欲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大力擒在掌心,男人话语焦急带着隐忍,他说;“要闹回家闹。”
“回哪儿?哪儿是家?”女人疾言厉色询问他。
回家,对于她来说,哪儿是家?茗山别墅吗?沈风临与唐晚的家能成为她的家?
沁园?那个诺大的园林别墅除了豪华之外哪里有半分家的味道?回家?真真是好笑。
“陆景行,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想要的不是你的荣华富贵,不是你的权势滔天,我想要的,只是一份简简单单的生活,你给的了吗?”这夜,江城路边,沈清话语讽刺同自家丈夫说出想要生活。男人紧抿唇未言语,那方刘飞已经拿着东西开车过来,天晓得,跑出来见她站在路中间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狂奔而来,才能将她拉回来。
刘飞车子停在跟前,男人将她塞进去。
此时、原本醉酒的沈清一阵天旋地转袭来。
还未待陆景行坐定,迎接他的便是一阵干呕声沈清一手扶着前座一手撩着短发吐得昏天黑地,而有洁癖的陆先生坐在身旁整个人面色难看至极,不只是因她脏了车,还是因她饮酒过度。
刘飞坐在前座闻着刺鼻的味道而后将眸光落在自家先生身上,见其面色难看,伸手按开车窗,片刻之后夜风袭来,二月底的夜风虽不至于如深冬的刀子似的,但也有些寒凉,男人见此,冷声开口;“车窗关上。”
刘飞照做,心头一紧,未敢在言语。
这日晚、沈清回清水湾别墅时,在一楼卫生间吐得昏天黑地,干呕声传遍整个公寓,陆景行站在身后顺着她的后背,前者跪在马桶前吐得撕心裂肺。
一轮结束后,男人递过来一杯水,却被沈清伸手打翻,话语凉凉道;“不用你假好心。”闻言,陆先生面色凉了凉,话语硬邦邦道;“是我让你将自己往死里灌的?”转而许是觉得自己话语太过强硬,不能如此,便在道;“别跟自己身体过不去,难受的不还是你自己?”
一前一后转变极大,男人心头也有怒火,但压抑着。
他见不得沈清喝酒,平日里小喝些都能让他冷了半天脸,更别说今日喝得不省人事,昏天暗地了。所以话语出来,多多少少有些硬邦邦。
“胃在不舒服也抵不过你伤我心的万分之一,”沈清弯着身子在洗漱台前鞠水漱口,说出来的话语跟刀子似的戳着陆先生心脏。
公寓卫生间不如沁园卫生间那样宽敞,此时二人站在卫生间,说不上拥挤,但只觉这屋子真不大。
沈清阴凉的话语让陆景行楞在原地,半晌之后才道;“我与你解释千千万万遍,你始终不会理解我。”
“你不理解我,我又何须理解你?”她反驳。
话语激烈。“陆景行、你知道你这算什么吗?”她问。
男人未言语,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而后只听她道;“你谋我财害我命,还想让我对你谦卑友爱。”
你伤我如此,还想让我理解你,怎理解?如何理解?
在什么基础上理解你?
陆景行听闻沈清如此话语,心头突突跳着,难受的紧,他知晓,无论他如何同沈清言语,她始终不会改变自己在她心中定位。
解释?只怕是行不同,他该如何同她说,自己这样做,是保护她的一种手段?
这样做,是想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