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跟雷哥混?”火字门近年来人才凋敝,雷天彪带的小弟一个比一个不堪,没有什么可造之材,这个小子若是放在大饭桶韩剑那里,眼看着便白白糟蹋了。
“那得听韩哥的。”
雷天彪不由一愣,别人要是听了自己的邀请,只怕马上感激的涕泪横流,这个小子居然牢记自己是韩剑的小弟,丝毫不为所动,够义气。“韩剑,你这个小弟我要了,今晚的事儿之后,让他跟着我。”没什么可商量的,这样的良材,一定要网罗在自己旗下。
韩剑简直要哭出声来了,我的祖宗,你是不是想玩死我啊。到了明天,这位许爷拍拍屁股走人了,自己怎么向雷二当家的交代?总不能说,雷哥,您还是别打人家的主意了,人家一个人把咱们火字门的飞车党收拾的服服帖帖,咱这小庙,人家根本就看不上。
崭新宽敞的依维柯轿车停在集安桥西区远郊的三岔路口,路口下去是一条年久失修的破旧土道,土道尽头一处破败的村落,就是东榆树村。村落中小道阡陌纵*横,根本无法通行车辆,村里人若要进城,只能步行沿着那条涂到走到公路边乘车。
如此荒凉的一个小村,星星点点散落着几十户人家,白日里都人烟稀少,一入夜更是漆黑一片,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过往每一辆汽车的灯光都会如利箭一般划破夜空。地狱鸟这帮佣兵果然不简单,挑了这么一个好地方。
银狐坐在依维柯轿车上,低头看着手表上豆绿色的夜光,约定的集结时间是凌晨一点,现在是零时五十五分。作为一名资深的敌后作战指挥官,早在依维柯轿车离东榆树湾还有两公里的时候,他便命令两辆车熄灯前行。依靠夜视仪,一行二十人悄无声息的到达目的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想要凭借敌明我暗完成警戒,在银狐面前,还嫩了点儿。
耳畔忽然传来手枪套筒拉动清脆的声响,银狐不由打了一个冷战,条件发射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举起了枪,目光所及之处,是何晨钟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你干什么?在车上摆弄枪,走火了怎么办?”银狐有些无奈,一下子折损了八名好手,不得不临时补充了几个,按理说何晨钟、李暮鼓好歹算是集团的人,和五大门派那些废物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可即便如此,这两人和自己那一帮兄弟比起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看着何晨钟手足无措的样子,银狐不由有些心软,这些年来集团招了不少新手,一来良莠不齐,二来缺乏实战锤炼,对他们要求太高,着实是难为了他们。想到这儿,便和缓了语气,说道:“用过枪吗?”
“用过。”何晨钟有些受宠若惊,连连点头。
“用过什么枪?”一听这两个新手居然用过枪,银狐顿时来了兴趣。集团是有规矩的,不在一线不许动枪。
“五四。”
“五四?”银狐嘴角泛起一丝笑容,近年来集团更新换代,早用上了清一色的美军装备,所剩不多的几支五四,都快要成老古董了,除了临时应急用用,很少有人愿意去碰,这两个小子,说来说去,还是菜鸟。
“对啊,”何晨钟看着手中的贝雷塔92F,口中啧啧赞叹,“还是这枪带劲。说实话,两年前松花江畔那次劫狱,要是能有这么精良的武装,也许不至于败得那么惨。”
“你知道两年前那次行动?”银狐的兴趣一下子提高了,两年前松花江畔的劫狱,是银翼集团的奇耻大辱,一次打败损兵折将,到现在都没能补回元气,这件事在集团内部高度保密,自己也是执掌行动部门之后才了解其中细节,这两个小子怎么会知道那次行动呢?
“是啊,”听银狐对那次行动颇感兴趣,何晨钟一下子挺直了腰杆,“我们兄弟二人有幸参加了那次行动。”
原来如此,银狐差点儿笑出声来。两年前那次劫狱,有两名幸存者,集团一度以为这两人是对头的内应,查了许久才发现这两人之所以漏网,是因为太过窝囊,从头到尾连头都没抬,原来面前的何晨钟和李暮鼓,就是当年那两个窝囊废。
“狐爷,咱们这么兴师动众,是不是要收拾两年前坏了我们劫狱大计的小子呀?”李暮鼓看何晨钟和银狐聊得欢,不干寂寞的插了嘴。
“你说什么?”银狐的笑意一下子凝固在脸上,“说清楚点儿。”
银狐忽然变了脸色,让李暮鼓有些手足无措,“昨天我们兄弟两见到了当年出手杀汤姆的那个小子,还以为咱们现在是要收拾他呢……”
如同在头顶响起一声炸雷,银狐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刀锋余孽和地狱鸟同时出现在集安,难道是巧合吗?不,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巧合,是阴谋,一定是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