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低着头,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还打着石膏的小手指头。
“这次咱们被耍了,不光挨了打,还被人家当猴耍,这口气是咽不下的。不过咱们的想想办法,怎么才能出这口气,看的出来,这个长江大酒店的李老板,不是善茬,他养着那些保安,就是打手。你那同学,就那矮子,他就是找人设套,坑钱的。咱们就是上当了。”
“我知道了,我不会饶了他们的,我这只眼,不能白瞎!”
小虎狠狠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挤着字。
白军知道小虎虽然表面看起来不在意,还挺乐观,但其实他只是不想让他们太担心而已,心里在苦,在恨,面子上也的过的去,这口气不出,他是不会释怀的。
“那当然,他们当然的付出代价,不过咱们的慢慢计划一下。把他们一勺烩了。”
俩人又沉默了。
白军点了根烟,递给小虎一支。这么多天了。因为在医院,小虎又是有伤,他好久没抽烟了。接过边军递过来的烟,他狠狠的吸了一口,许久没有的烟瘾被勾了起来,小虎使劲的把烟雾吸进胸腔里,浑身变的异常舒坦。变淡的烟雾,从他的鼻子里,缓慢喷出。
两人不再说话,慢慢抽着烟。
郭悦和小芳买了很多菜回来。有带鱼,已经刨好的鸡,还有各种新鲜蔬菜。
两个女人开始忙乎起来,先把带鱼裹好面粉,在把弄好的鸡,用高压锅炖了起来。
趁着炖鸡和炸带鱼的功夫,郭悦调了凉菜,还炒了油胡茄子,酸菜豆角,韭菜炒鸡蛋,酸辣土豆丝。
小芳做饭比较差,她基本是打下手的水平。很快,满满一大桌子菜就被弄了出来。
炖好的鸡也端了上来,整个屋子弥漫着香气。四个人倒上了酒,白军提议,大家喝一杯,庆祝小虎出院。开始新的生活。
四个人,越喝越多,都有些醉意了。白军还算清醒,他让小虎少喝一点,才出院,伤口也是刚恢复。要注意。
小虎摆摆手,没事,自已身体好的很,命硬的很,才不过一只眼而已,小意思。喝点酒没问题的。喝点,我心里舒服。
听小虎这么说,白军也不好意思再阻碍他,只好陪着他,一杯又一杯。
一顿饭。吃了很久,最后基本上只有小虎在喝酒,其他人就只能在旁边陪着。等他喝够了,舒服了。才停。
人,在遭受了重大的变故之后,总会有一些或多或少的改变。有的人会性情大变,有的人呢,会改变多少年的习惯,这也许是应急的反应,也许是因为身体的损伤,带走了一些东西,丛然让人改变了。比如说说有的人,他虽然胳膊没了,但是他总感觉自已的胳膊还在,能清楚的感觉到“它”的存在,甚至能感觉到自已可以伸手拿起东西,就和以前一样,可实际上呢,他的那里已经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了。
还有的人呢,做了大手术,九死一生,活过来以后,性格大变,本来谨小慎微的人,变的爱冒险,变的激进了。这些东西,很多时候你无法解释,到底是为什么呢?就像小虎,自从出院以来,白军能隐约感觉到,他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说话的语气,似乎不是那个原来的小虎了,不过他也理解,他没了一只眼,这种感觉。其他人是无法理解的。
为了让小虎更好的恢复,白军他们天天都是买肉买鱼,各种好吃的轮流伺候。希望他能好的快一点。
出院又过了半个月,小虎的手指石膏,也拆了,他的小指头变歪了,虽然歪的不厉害,但是能明显看的出来和另外一只手不一样了。不过小指头,起的作用不大,所以对功能的影响,并不大。
现在小虎已经开始习惯带着独眼罩了,一只眼睛一开始其实不太习惯,你难以聚焦了,走路的时候对于距离的观察也有一定的偏差。这都需要适应。小虎适应的不错,开始他有时候走路或者想拿东西的时候。还不太好判断距离,现在基本已经完全适应了。
郭悦每天都陪着小虎,白军呢,也是天天过来。他们什么也没干,只想着让小虎尽快的,恢复的好一些,这才是最重要的。
白军脑子可没闲着,他已经想了无数个报复的计划,他要找到一个最稳妥的,既能报仇,又不会惹火烧身的办法。但是想来想去,觉得都不太可靠。他想把那个老李头做掉,还有动手的那几个保安,能坐一个是一个,还有矮子远,他是祸根。最好还能把那个和他们抢拍的姓董的家伙也一起干掉,那才最完美。
可这样的话,动静太大,你想把他们都凑到一起,一枪一个,那是不可能的。
一定要想一个完美的计划,尽量一次性的,把他们都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