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公司了吗?”
“那个地方根本就没有他所说的公司,我问了好几个人说那个地方一直是空着的。”
什么?这么说他一直在欺骗大姨、欺骗我们,他压根没有把公司移到市里来?
我紧捏着拳头,这人怎么这么无耻!
“大姨她是个成人应该不会有事的,我打电话问下我妈,也许大姨去我家了也说不定。”
等我打电话和我妈说这事的时候,我妈不可思议之余满是气愤,“心心,你大姨不在这,我马上去市里,我们一起找你大姨。”
在我们找了一整天,第二天准备去派出所立案报人口失踪时,于智重的奶奶打电话过来了,“智重,怎么回事?你爸你妈怎么会闹离婚?”
原来昨天早上大姨在家收到一个快递,快递里都是大姨夫和那个叫孙晚女人的亲密照片,这个快递不用说肯定是那个叫孙晚的女人寄过来的,大姨看到照片脸色苍白的犹如病床上的白床单一样,连红润的嘴唇也没有了一点儿颜色。她去大姨夫的公司看发现根本没有大姨夫说的那个公司,她这才发现她所谓的老公压根一直在欺骗他,所以她直接买了机票去了沈阳,让大姨夫也去沈阳,说要离婚。
妈妈赶紧去机场买最早的一班飞机的机票飞往沈阳。
一直没说话的于智重开口:“小姨,我和你一起。”
妈妈看着于智重冷然铁青的脸色,叹了口气,点点头。
接下来我经历了我人生中最惴惴不安、最漫长、最长相思的等待。
当时我天真的以为一切都会好的。
我不知道他们这一走就走了一个月。
我不知道这一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
一个月后妈妈回来了,却没有看到大姨和于智重,我着急的问妈妈怎么回事。
妈妈摇摇头,一脸的憔悴,“你大姨和你大姨夫这次恐怕真的要离婚了。”
接着妈妈向我大概的讲了这一个月在沈阳发生的事,那个叫孙晚的女人颇有心机,大姨夫要和她断绝关系,她向大姨夫要了两百万的分手费,没过几天她又来找大姨夫说于智言生病了,病的很厉害,高烧一直不退,哭着喊着要爸爸,大姨夫一听心就软了,答应去孙晚住的地方看于智言,这才有了大姨看到的那些照片,大姨一气之下回沈阳要和大姨夫离婚,大姨夫不同意,妈妈和于智重及时赶到沈阳,经过一番劝解,大姨也就没再提离婚的事,可那个叫孙晚的女人心计实在太重,她竟然割腕自杀来逼大姨夫离婚,后来还带着于智言见大姨夫的爸妈,从老人那下手,果然,大姨夫的爸妈一见于智言就舍弃不下,这毕竟是亲孙子,长的和大姨夫小时候一模一样,两个老人本来就不喜欢大姨,嫌她是南方人,嫌她没生下孙子,所以都明里暗里都让大姨夫和大姨离婚,说不能让于家的孙子就这么漂流在外名不正言不顺,可大姨夫始终不同意和大姨离婚,事情就这么僵住了。
“哎,你外公打电话和我说你外婆眼睛不太好,老看不清东西,我没办法只能先回来,带你外婆去医院看看眼睛。”妈妈叹了口气,揉了揉额头。
“那哥呢?他怎么没回来?”我急切的开口,这一个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他,虽然电话联系过几次,可每次都匆匆聊几句就挂了,天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他。
“智重他可能暂时回不来,你大姨精神状态不太好,总得要个人陪着。”
终于熬到暑假,我实在忍不住了,瞒着妈妈偷偷买了张去往沈阳的火车票,机票太贵,我没有那么多钱。
好在以前我留意过于智重身份证上的地址,不然现在真不知道要去哪找他,我顺着他身份证上的地址找到了于智重的家,说心里话,看到眼前的三层别墅,我心里的震惊不是没有的,我没想到大姨在沈阳的家竟然这么好,这个别墅外观不仅豪华,关键是这个地段好,离万达广场只有十分钟路程。
我见到了于智重。
两个多月不见,他仿佛又长高了,但还是那么帅气,不,应该是比以前更帅气了,只是一个背影就让我移不开眼。但让我痛惜的是,他的背影竟然有几分萧条,几分落寞。
我微微有些颤抖,直了直身子,稍微往于智重的方向转了转,还没转过去,又转回了一点。我实在没勇气把身子一下全转过去,我不知道这次转身,我看见的会是怎样的一个于智重。
还是以前那个喜欢逗我却时刻让着我,宠着我的于智重?还是后来那个让我心疼不已的于智重?
“心心……”于智重叫了我一声,声音轻柔,有磁性。这声音,还是那么熟悉,还是那么有穿透力和震慑力,像是有无尽的吸引力一般,让我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