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一眼便瞥见一名患者正无微不至地照料着躺在病床上的另一人,然而嘴里却喋喋不休地责骂着对方。病床旁竖着一根拐杖,还有一个尿壶。这场景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让人不禁疑惑此人究竟犯下了何种罪过,又是因何病症而入院治疗。
这时才得知,我们需要搬至3号病房。所以才要帮躺在病床上的人整理好东西准备转移。
一些住院的热心人士见状,也纷纷主动上前帮忙拿起我的吊瓶,并搀扶着我一同前往新病房。抵达3号病房后,从窗户望出去,可以欣赏到球场那边的美丽景致。
一直等到下午六点多钟,我总算等到最后一瓶药液。此刻,医院外已然响起收工的声响。他们一边高声歌唱着劳改之歌,一边穿越过球场。
此时此刻,医院的餐厅也开始供应饭菜了。我眼巴巴地望着他们手中捧着的餐盘,鼻子敏锐地嗅到了那股诱人的菜香。瞬间,我的肚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揉捏一般,咕咕叫个不停。
于是,我忍不住好奇地凑上前去瞄了一眼,没想到竟然是土豆!这让我不禁想起了监区里的伙食。天啊,如果这里的饭菜要是和监区里的一模一样,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到底是硬着头皮吃这些土豆呢,还是选择放弃它们,只靠馒头充饥?如果不吃这些土豆,那就只能啃干巴巴的馒头了;但要是再加上一根火腿肠,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我终于做出了决定:只要看到饭碗里有土豆,我就坚决不吃!晚上,就用馒头搭配火腿肠来填饱肚子吧。嗯,就这么办!土豆就想办法偷偷把它掉了吧。
医院住院的犯人都已经全部吃完饭了,而且也只有我一个人还在打吊瓶。
时间来到6:45,我终于都把最后一瓶输液打完,马上跟医院里打了报告,等待着警官过来把我领回去。打了一下午吊瓶,才感觉脚稍微没有那么痛。
警官20分钟后来到把我接走,一路上我一拐一拐的,警官也跟我说叫我不用着急,慢慢走。我也想慢慢走啊,只是肚子饿到不行了,我必须加快一点脚步。
来到一监区楼下,只见许多犯人早已排好队,正准备前往练习场地开始舞蹈训练。人群之中,有几个曾经见过我的犯人们纷纷好奇地询问:“今晚你是否还要继续跳舞呢?”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我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调侃道:“难道你们想让我倒立过来,用双手替代双脚跳舞不成?亦或是要我直接拿头部当成舞步跳动?”话音刚落,引得周围一片哄堂大笑。随后,我便不再多言,缓缓地抬起一只脚,以单脚跳跃的方式登上楼梯。
进入监室后,我首先瞄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饭碗,心中不禁暗骂一声:“他妈的!果然是那令人厌恶的土豆。”一般监室里有人没赶上饭点其他人都会帮忙打上。
无奈之下,我只得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方便面袋子,将所有菜肴一股脑儿倒入其中。在这座监狱里,许多人都养成了一个习惯——保留吃完后的方便面袋子。这样一来,如果遇到自已实在不想吃的食物时,可以将其装入袋中丢弃。不仅如此,那些没用完的方便面调料包也会被特意留存下来,用于给米饭或其他菜品增添些许味道。
此刻的我,动作缓慢地咀嚼着手中的馒头,另一只手则紧握着一根火腿肠。每吃上两口馒头,便会紧接着咬下一小口火腿肠,这种搭配虽然简单,但却能带来一丝满足感。
好不容易等到吃完晚饭,一看时间竟然都八点多了!匆匆洗完碗之后,我赶紧拿起凳子和学习资料,忍着腿部的疼痛,一瘸一拐地朝着学习大厅走去。
到了学习大厅,发现纪律员并不在,但卫生员却在那里。他看到我这副模样,便开口问道:“你这样子还能学习吗?”我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卫生员接着说:“那你还是回去吧,今晚就不用学习了。”听到这话,我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并向他道了声谢,然后转身朝监室的方向缓缓走去。
回到监室,心想脚疼得这么厉害,无法学习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那么,我是否应该考虑申请住院呢?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暂时避开艰苦的生产劳动,还有更多时间让脚伤恢复。想到这里,我坐在凳子上,开始认真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