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清晨七点整,监室与楼道内的广播响起。我们得知需要出工,但出工时间已推迟至八点整,也就是说七点五十分便得开始排队点数。
进入生产车间后,发现我们所有人的工作岗位都发生了变动。我和陈志刚被分配到了老残队附近的工位,但搬运辣椒这项重活依然由我们负责。
经过数小时的忙碌,终于迎来了收工时刻。拖着疲惫身躯返回监室时,一名新囚犯随即被警官领入我们监室。
这位新来者姓张,看上去约摸五十来岁,身高较矮,大约只有155cm,而且令人惊讶的是,他竟然有一只眼睛是瞎的!
老张一入狱,他便拿出一包香烟分发出去,似乎这里还有几位他相识已久的狱友!
对于这样一个独特的人物,我不禁产生几分好奇之心,并开始向旁人打探有关他的情况。
一番询问之下,我大致了解到老张所犯之罪乃是盗掘古墓葬,此次判刑九年;而在此之前,他同样因该罪名获刑四年。
老张刚刚踏入这扇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他那位老朋友便迎了上来,满脸笑容地递上香烟和食物,表示欢迎与关心之意。看着眼前这位热情好客之人,我不禁心生疑惑:难道说这个人也是因为犯下盗掘古墓葬罪而被关进这里来的不成?
想到此处,我又仔细打量起这位老张的朋友来。从其他人那里得知,此人在其所谓“职业”领域内竟然颇有名声!这让我越发坚信自已之前的推断——老张必定是个经验丰富、手段高明的盗墓贼-摸金校尉!
此刻,望着他那只白色的单眼,我心中暗自揣测道:或许正是由于长期从事盗墓活动,频繁接触古墓中的瘴气等有害物质,才导致了他如今有一只眼睛失明吧。
这几天我都尽量跟老张混在一起,我想用一切办法去了解他。
经过数日的不懈努力,我总算是跟老张彻底混熟了。这天中午午休时,我忽然感到腹部一阵剧痛袭来。于是,我连忙叫醒了老张和那个脑子曾经动过手术、被大家戏称为
"脑残
"的家伙,并临时拼凑成一支所谓的
"互鉴队
",一同前往厕所抽烟解闷儿。顺便蹲一下坑。当然,烟只分发给了老张,可没给那位
"脑残
"兄台哦!
毕竟正在午睡时分嘛,厕所在这个点儿基本上空无一人。趁着这难得的清静时刻,我忍不住向老张请教道:
"老张啊,干盗墓这一行到底有啥诀窍没有哇?
"老张先是斜眼瞄了一下身旁的
"脑残
",然后压低声音对我说道:
"寻龙诀有言寻龙十万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若有千重锁,定有王侯居此间。
"听完这话,我顿觉醍醐灌顶,整个人瞬间变得神采奕奕起来。紧接着,我又迫不及待地追问:
"照这么说来,您肯定盗过不少稀世珍宝咯!家里头还藏着多少好东西呀?
"
也许是我的问题太过尖锐敏感,老张凝视着我,缓缓地摇了摇头,同时将手中尚未抽完的半截香烟扔进了水桶里,轻声说道:
"罢了,咱们还是回牢房睡大觉去吧。
"话音刚落,我便心知肚明自已刚才说错话了,于是赶忙踩灭烟头,招呼上
"脑残
"一块儿离开了厕所。
自从那天之后,时间仿佛在我们之间划出了一道无形的鸿沟,老张和我的关系逐渐疏远。我敏锐地察觉到这一变化,并明智地选择尽量少与老张交流。毕竟,那冰冷无情的监控摄像头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我深知,或许正是那天不经意间说出的话语,可能会给老张的家庭带来了潜在的二次伤害风险。每一次回忆起那个瞬间,心中便涌起无尽的懊悔与自责,但事已至此,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避免再触碰到他敏感的神经。
然而,这种刻意的疏离并没有让我感到轻松,反而如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头。看着老张自从那天起就郁郁寡欢,我不禁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一方面,我希望能够弥补自已的过错;另一方面,又害怕再次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在这个充满监视与压抑的环境中,我如同困兽般苦苦挣扎,试图寻找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案。而老张,则始终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