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来到8月份,这里的天气也有点转凉了。因为我本来就穿洞洞鞋,现在也要把上个床位的人留下的布鞋洗干净来穿。
这天下午放风,我靠着窗边看风景,一看远处的山,白茫茫一片,问过狱友,原来是下雪了,怪不得这几天感觉有点冷。狱友告诉我远处的山看起来虽然近,但起码有个几百公里。我跟他说,在我家乡现在也是穿着拖鞋,开着空调睡觉,不然会热到睡不到觉,狱友说这里的人家庭里一般装的都是暖气。
到九月份啦,这里开始冷啦,幸好狱友们的衣服裤子多,号长给了我一件长袖和一件棉衣,但现在还没需要,我把棉衣洗干净了,以备不时之需。子勤就有点夸张了,自从上次他妈来会见过他后,给他带了十双袜子,几套衣服,我的袜子也是跟他要的。
九月2号,早上放风的时候警官拿着喇叭大声喊:“所有犯人请注意,我们看守所可能两个星期后要修暖气,届时所有犯人将被送到别的看守所,请大家做好准备。”话音刚落囚犯们就开始讨论,听他们说只有有个看守所可以去,一个可以买烟买烤鸭,另外一个啥球(球:男人隐私部位)也没有,啊,我想如果去到可以买烟的看守所就好了。
菜园里出现了两个女医生,囚犯们纷纷起哄,子勤趴在铁网旁边直直的看着说:“如果她们看到我肯定会喜欢上我的,到时候肯定要给我买烟买好吃的,如果两个都要给我生孩子,那我该怎么办?唉,想想都觉得很烦。”我听完以后仔细看了他一下,心想:又不看看自已的样子,长得像球一样。
第二天新来的女医生来给我们发药,我趁机摸了一下她的手,好滑!女医生:“你摸我干嘛?”“我没有啊,我脚痛的时候手会偶尔抽筋。”我故意抖了一下手。看见两个都挺漂亮的,但就是看不到嘴巴,因为每次都是戴着口罩。
过了两天,下午我们放风看书的时候,两个女医生又走到了菜园,今天她们竟然没带口罩,我大叫一声:“快看,女医生没戴口罩。”众犯争先恐后的向菜园方向看去,估计旁边号子也一样。号长指着一个女医生说:“他妈的,长得这么难看也敢当医生,看我出去以后打她不。”然后又指着另外一个:“虽然身材不是很好,但够高,够白,她就是当医生的料。”我们附和着。
下午,女医生来发药,虽然我早上领过了,但下午我还是借故取药去看一下是哪个医生,走近一看是丑的那个,真的是一张嘴毁了整个面。我看过后骗狱友是漂亮的那个,狱友们都跑过去看,结果当天晚上所有人都没了胃口,我想一定要和狱友们有难同当。
看守所已经确定了9。15号早上所有罪犯6。00起床转移到另外一个看守所,但没有告诉我们是哪一个。号长今天把藏在床底,枕头里的香烟数了一下,竟然加起来有还有一百多根,他现在要么不给我们,要么一给就是一根。
只剩3天了,号长之前买的烟全部拿到了,现在凡是有时间抽烟,我们直接拿就行了,最多那天我竟然抽了6根,日子过得越好我就越不想离开这里,当然,如果是释放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