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天了,早上这里所有监室的人在警官的指挥下依次排队在外面验核酸。
轮到我们监室的时候我看到了我的同伴,点了一下头,也不敢说话!
往后面一看,竟然有女的囚犯,好像只有8个。
其中一个是监室里呼噜声打得跟杀猪声一样的那个人(简称:杀猪声)的女朋友,这是回到监室里面他跟我们说的。我当时就发觉有点不对了,我发现杀猪声双眼通红。
监室里另外一个也是和女朋友一起被抓进来的,但我看他的样子是很开心。
原来我们监室对面就是女子监室,唉,我突然间明白了: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在你的监室对面却看不到你!
帮我们测核酸的几个医生里有一个是女的,但戴着口罩看不清,只能看她的眼睛,感觉也是不错的一个女孩子!
验完核酸我们依次排队进监室,由于我痛风又犯了,全程来回只能单脚跳,警官也是很好的,安排一个人全程扶着我。
回到监室警官又开始检查被子叠的好不好,结果是偷渡犯,傻子,我和乔4个人被抓去参观学习其他的监室叠被子,乔扶着我,从一号监室开始参观,到3号监室时我看见了我的同伴。
男子一共只有9个监室,女子监室那边不让我们过去,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只是知道刚好在我们对面!回到监室我们4个又要重新叠被子,直接叠到吃饭时间!
次日刚起床就听到有人向号长报告说杨斌昨天晚上值班的时候把纸巾揉成一颗颗小小的团子全部塞进了耳朵里,还直接把耳朵放在水笼头放水冲。
号长先是用喇叭报告了警官,然后又对着杨斌说:“你昨天晚上干嘛?”杨斌好像没听到,旁边的狱友马上推他一下,示意号长叫他,他歪着头,用手按着耳朵:“啥?”这可把号长吓坏了,马上又拨打了呼叫机(喇叭):“报告警官,杨斌把自已的耳朵搞坏,请你带个医生进来!”
后来才知道监室里如果有犯人自伤自残号长是有连带责任的。
几分钟的时间,警官带着医生进来了。详细问了情况后,医生拿个小小的钳子想先把纸巾取出来,结果取不到,医生吩咐我们看好杨斌,我们不约而同的看了他一眼,他又歪着头,捂着耳朵说:“啥?”
几分钟后医生又来了,这次他拿了个小小的长长的镊子,他走到杨斌旁边说:“不要动!杨斌本来就是歪着头。
我们看着医生慢慢的用镊子从杨斌的耳朵夹出来一个纸巾团,接着两个、三个。又换另一只耳朵,一个,两个。医生问:“耳朵好点没?”杨斌:“啥?”这次警官不敢打他了,和医生沟通后说:“你不要再这样,不然给你加刑!”杨斌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
到了晚上那个傻子值班又往自已的耳朵里塞了两团纸巾,这次和他值班的狱友马上按响了警报器!
警官和值班医生马上赶到,先是对杨斌一顿臭骂,然后医生又用镊子帮杨斌把纸巾拿出来,我想这厮应该会提前调走,如果不调走,监室和监狱长,警官都会有很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