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为了把新成立的国际商贸公司做起来,早把自己的田弄脏了。什么三从四德,早就抛到了爪哇国。只要能赚到钱,只要能坐稳公司CEO这把交椅,她不惜用自己的身体杀出一条血路。
“这么容易就认输,不是我吴艳的性格。我吴艳要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拦我!”
在为自己打气之后,吴艳提了提精神头,把半截香烟在地下踩灭,这就昂首挺胸的走来何村长家里。
刚到何家的院门口,突然哗的一声,只见何村长老婆把一盆脏水一泼,冷不丁拨了吴艳满身。
因为天热,吴艳今天出门都没戴罩子,一件吊带小衫,还是半透明的那种。全身一泼湿,那傲人的上围差不多都显山露水了。
“江喜娘,我没得罪你,你干嘛泼我?”吴艳心说,江喜娘这个死三八,看我不顺眼就算了,这次居然敢给我泼脏水。这蹄子是活腻了么,真以为你家有局长亲戚,老娘会怕你?
一阵的咬牙切齿着,吴艳勾人的桃花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杀气!
江喜娘真不是成心泼她,院门口这一块没有树荫,大夏天日头指着晒,地面都能煮熟鸡蛋。所以,江喜娘没事就用多余的生活废水泼到地面降温。不料,好死不死泼了水利站长的夫人身上。
话说回来,江喜娘的确看吴艳不爽。这蹄子穿得这么少,嘴唇涂得这么红艳艳,还敢穿个吊带顶着个大气球在村里晃悠。这身的打扮,简直就是妖精。这死妖精祸祸何大来不说,还天天想着算计刘三斤。
刘三斤已经把江喜娘睡了,在江喜娘眼里心里,三斤就是她最贴心的男人了。
何大来天天家暴,这老菜绑是指望不上。江喜娘唯一的希望,就是刘三斤。她知道,刘三斤对待自己的女人,一向都很厚道。跟着这种厚道男人做相好,日后好有盼头。
所以,眼见得姓吴的妖精天天往刘三斤家里跑,江喜娘狠得牙痒痒。隔空咒她,咒她出门被车撞,走路跌断腿。
“喂,我问你话呢。你干嘛泼我,真以为我这个水利站长的老婆是吃素的吗?死三八!”吴艳泼湿了一身,泼她的人居然一句对不起都没有,忤在院门口跟她瞪眼呢。顿时,吴艳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听吴艳开骂了,江喜娘忙是收摄心神,不惧的熊回去道:“死妖精蹄子,在刘三斤家吃了零蛋,算计不成,又想来勾引我家老何。看看这大气球充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乃谁家的孩子呢!”
吴艳听对方指着自己的气球开骂,刚开始没回过味来。落后明白了,原来江喜娘指桑骂槐,说她在外面有野种。顿时,吴艳就呲起牙来,跳着脚跟江喜娘对骂起来:“臭三八,黄脸婆,你男人都不要你了,听说天天拿你当沙包打。哎哟妈呀,看看这熊猫眼,再看看大气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男人打肿了打得这么大,哈哈!”
江喜娘一听,天,这是戳到她痛处了。啊的一声大叫,冲上来就扯住吴艳的一团头发。吴艳嗷的一声尖叫,她的爪子也挥舞着,一把揪住了江喜娘的头发。
两个女人就在院门口干起仗来了。头抵着头,你揪我发头,我扯你头发,顶牛着,在原地转圈圈。
不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吴艳是娇生惯养的女人,压根就不是江喜娘的对手。江喜娘干惯了农活,她力气比吴艳大得多。
没两下,吴艳的头皮就撕出血了,疼得哇哇叫:“妈呀,疼,疼啊!死三八,你他妈的死开!”
江喜娘元气十足的道:“你道歉,不道歉老娘就干死你!”嗷的一声,娇弱的吴艳就让江喜娘一个过肩摔,放倒在地。江喜娘一屁股骑在吴艳的身上,死死压着她的头,让吴艳叫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
吴艳颜面扫地,正不知道怎么下台的当儿,在家打牌的何村长得知外边打起来了。他一阵风冲出来,喃喃呐呐的骂了句:“黄脸婆,你要死了。连黄站长的老婆都敢打!尼玛想害死老子啊,给我死开!”
何村长本来就做了对不起吴艳的亏心事,等于被吴艳拿住了把柄。不说殴打,在她面前都不敢大声了,差不多是他的领导了。他做梦都想不到,黄脸婆敢他的领导干仗。
倏尔地,何村长的粗糙大手一伸,把江喜娘提溜到一边,重重的朝地下一掼,把江喜娘疼得找不到东南西北。
何村长猴急的把吴艳搀扶起来,赔着笑脸道:“领导,都是我家黄脸婆不晓事,我代她向你说声对不起!有请领导移驾,我给领导上药!”
吴艳待要怎么样,落后见何村长给足了面子。她就一张臭脸,恶狠狠的瞪了江喜娘一眼。这就在何村长的簇拥下,大言不惭的在何家客厅坐着。何村长也不提海西县里的局长亲戚了,就像讨好主人的哈巴狗,不停的在吴艳面前摇尾巴。
吴艳对镜检查了伤口,好在就裂了一小块头皮,上点药贴就行了,没大碍。
“老何,我有大事跟你商量,上楼!”吴艳没想到何村长这么会来事,也好,省了她一场口舌。
江喜娘见男人何大来护着吴艳,心里就彻底凉了。不过她是风里雨里的过来人,这么点打击不算什么。再说,还有刘三斤做她的支撑呢,她很快打起了精神,落后听吴艳要说悄悄话,两个狗男女上楼说悄悄话去了。她都豁了出去,蹑手上到二楼,趴在门口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