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河参加比试的第二天苏南溪的医术比试也开始了。
因为人数较多,城内暂时没有那么大的场地,所以比试场地建在了城外三公里处,新建的场地很大,足够容纳上万人。
比试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先从上万人中选拔出一千人,第二阶段从一千人中选拔出一百人,第三阶段从百人中选拔出前二十名。
第一场比试内容倒是简单,是答卷的方式,由三大宗门长老共同出一百道题,比试者在卷面上填写出答案。
入场的人拍出了长长的几条队伍,苏南溪作为唯一一个女的,还是个小姑娘,成了全场的焦点。
排在苏南溪身后的男子是其他州县来的,并不认识苏南溪,将苏南溪上下打量了一番便严厉的呵斥:“小姑娘,你是从哪里来的?这样严肃的地方不是你能来的,还是回家玩去吧,别来这里碍手碍脚的。”
报名者都会得到一个象征着身份的木牌,木牌上会写着报名者的名字,苏南溪直接将木牌给男子看了一眼。
男子瞥了一眼,想也不想就说:“这是假的吧?你一个小娃娃恐怕连字都认不全吧?还来参加医术比试?笑话。”
苏南溪懒得搭理他,转身继续排队。
但是这在男子眼里却成了心虚的表现,男子当即扬声喊道:“这有个混进来的!还有没有人来管管了?”
男子的声音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有认识苏南溪的大夫立即站了出来为苏南溪说话:“这位是苏南溪苏姑娘,苏姑娘医术了得,并不在你我之下。”
大多数人不认识苏南溪的人,但是却听说过苏南溪的名字。
“这位就是传闻里解了雪里红的人?莫不是开玩笑的吧?这小丫头看着也太年轻了吧?”
“来鹤庆县之前我还想着今日能见见那位解了雪里红的高人,如今一看就是个小姑娘,这就让我有必要怀疑一下这雪里红到底是不是她解的了。”
众人对这个年仅十多岁的小姑娘嗤之以鼻。
这边的动静闹得不小,前面检查木牌的纪大夫赶了过来,他颇有气势的扫了一眼众人:“都安静些。”
拍在苏南溪身后的男子情绪激动:“大人,这个小丫头也是参加比试的人吗?要不是赶紧把人撵走,在这里碍事。”
“吵什么?只要符合条件的人都可以参加比试。”纪大夫瞥了一眼苏南溪,他虽然不喜欢苏南溪,但是有了之前的事他也不想轻易得罪,只轻嘲了一句:“至于能不能通过比试那就得看个人造化了,毕竟这比试最终的获胜者只有二十人,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达到的。”
冷嘲热讽,谁还不会了?
“纪大夫说的对,有些东西有的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有。”苏南溪说完就往前去了,没再搭理纪大夫。
纪大夫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想找苏南溪理论但是苏南溪已经登记了木牌进去了。
一百道题,考试时间是两个时辰,由简到难,答完交卷就可以离开。苏南溪用一个时辰便答完了,是整个场内第一个交卷的人。Μ。
几个监考的长老见到这一幕都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随后都去看了苏南溪的卷面,看着上面跟狗啃似的的字体,都面露嫌弃。
“这字……怎么有人的字能丑到此等地步?”
“这真是老夫生平见过最丑的字了。”
骆长老看完直接将卷子扔在了桌上,气愤道:“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些题目的答案,你们看看这都是写的什么东西?简直就是胡言乱语!我就说不该要女人来参加比试!浪费了一个名额,还浪费了这笔墨!”
比试的场地有十个,每个场地都有三名长老和十名宗门最有声望的弟子监考,苏南溪在的这个场地监考者正好是骆长老和其回春宗的两个长老。
骆长老比另外两个长老年长,论资历也是最深的,回春宗的两个长老都对他颇为尊重。
苏南溪不过是参加比试的万人中的一个,除了是个女的外也没什么特别的,能让骆长老说出这样的话来,两人猜测这个女孩可能是得罪了骆长老。
回春宗一个稍胖的长老笑眯眯的拿过苏南溪的卷子:“骆长老,自古以来我见过的女医者屈指可数,而优秀的女医者一个也没有。”
另一个医者顺势说道:“女人终归是女人,成不了大事。我想这样过分的答卷也不必给其他长老看过了。”
骆长老摩挲着胡须笑了起来,看着回春宗两个长老的眼神也带着些许赞赏:“医者,还是适合男人来做。”
这就算是同意了,回春宗两个长老对视了一眼,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两个时辰很快过去,所有比试者的卷子都交了上来,骆长老和回春宗两个长老将卷子拿到了后院没人的地方,回春宗其中一个长老将最底下的一张试卷折起来收入了袖中。
骆长老很是满意两人的做法:“鬼毒谷现在空出了三个长老的位置,合适的话我会向宗主引荐你们的。”
回春宗两个长老闻言立即点头哈腰的道谢。
何长老急匆匆路过时,见几人还在原地站着,便喊了一声:“骆长老,你们还在这边做什么?还不快将卷子都交上去?宗主他亲自来了。”
骆长老神色微变,宗主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