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觉得李太傅话中有话,她抬头望了眼李太傅,却被他眼中的寒光吓到,她慌忙错开视线,微笑着掩饰自己的失态,“太傅,是奴家失礼了,奴家刚刚身体有些不适所以一时失了手。”
“哦,原来如此,我当是夫人对我说的话有些兴趣,才一时乱了心绪。”李太傅笑的和蔼,却让王氏没由来的发慌。
都说李太傅为人随和,今日她却一点都没发现,她到觉得现在的李太傅就像笑面虎一般,可亲的笑容下藏着淬了毒的獠牙。
“身体不适就该休息才是,怎么就跑了出来呢。”王伦嗔怪的看了眼王氏。
“奴家只是想着有贵客来了,就想着亲自过来招待。”王氏低着头,柔声说道。
“罢了,你下去吧,这里就不用你了。”王伦叹了口气,“小翠,把夫人扶下去吧。”
“是。”一旁的侍女应了一声后,上前扶助王氏。
王氏略带歉意的望着李太傅,而后说道,“让太傅见笑了。”
李太傅见这王氏如此高超的演技不由得冷哼一声,面上却是笑脸盈盈,“无碍,夫人就请去休息吧。”
等王氏走后,王伦拱手说道,“太傅,内人招待不周,请见谅。”
李太傅摆摆手,笑道,“只是小事,王大人不必放在心上,不过老夫看的出王大人与尊夫人的感情真的很好啊。”
王伦笑了笑,摇头说道,“都多年夫妻,即使没有感情也学会相敬如宾,互相照弗了。”
李太傅看着王伦的笑中似乎透着些凄凉,眼神一暗,这其中或许有些让人心酸的事吧。
王伦敛去有些悲伤的眼神,而后问道,“太傅刚刚不是说有事与我分享吗,到底是何事呢?”
“这件事我想令公子自己向你说明会更有趣。”李太傅掩去眼底的笑意,抿了口茶水才缓缓说道。
王伦觉得有些纳闷,不过见太傅如此严肃的神情,心中顿时有了猜测,莫不是那逆子在外头做了什么事,被太傅撞见了。想到这里,他脸立刻沉了下去,对着门外的小厮吩咐道,“去将少爷带过来。”
李太傅看着王伦阴沉的脸,笑了笑,“王大人何必沉着脸呢,左不过是件小事。”
王伦见李太傅如此说,当即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脸色也更加不好了,“太傅,若是我那逆子在外头做了什么事,你尽管告诉我,我回头便收拾他去。”
李太傅笑了笑,宽慰道,“王大人,不必这么认真,今日的事真的只是小事,比不得小公子以前做的,等他过来了,你还是自己问问他吧。”
王伦点点头,心中压着一股怒火,这太傅的意思是那孽障以前还做过别的事,怎么他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呢,难道是有人故意瞒着自己?
王奇有些惴惴不安,刚刚母亲过来提醒自己李太傅来到府上了,这会儿父亲又叫自己过去,怕是今日的事已经被父亲知道了,只是若是以前的种种都被父亲知道的话,他怕是会被父亲亲打死的。
等他到了厅上,就见到阴着脸的父亲和笑的惬意的李太傅,他的脸上就闪现出慌乱,他硬着头皮走上前,对着王伦和李太傅鞠了一躬,“父亲,太傅大人。”
李太傅看着王奇,声音里都透着笑意,“王小公子,原来你还认得老夫啊。”
王奇干笑了几声,“太傅说笑了,今日才见得面,怎会认不得呢。”
“认得就好,今日本想同你父亲说些趣事的,既然你来了,就由你代替老夫向你父亲说说吧,老夫说的肯定没你说的具体。”
王奇听着这话,打了个冷战,他偷偷的看了眼父亲,见父亲脸色更黑了,他就慌乱的跪在地上,“父亲,孩儿知错了。”
王伦见自家儿子居然承认了,当即冷笑道,“哦,那就说说你何错之有?”
王奇看着黑着脸的王伦,心里的恐慌更甚,他断断续续的说着,“父亲,孩儿,孩儿不该欺侮他人,不该让那柳生给自己下跪,不该愿赌不服输,不该…不该污了您的名声。”
王伦听罢,险些没将手中的杯子甩出去,他知道自家孩子肯定做错了事,但他没想到这个逆子竟然如此荒唐,多年的圣贤书当真是白读了。他气愤的拍着桌子,“你,你个逆子,怎么这么无耻,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父亲,孩儿知错了,孩儿再也不敢了。”王奇跪着挪上前抓住王伦的裤脚。
“王大人,你也别气了,我不是说过吗,令子今日所做也不过是以前的皮毛。”李太傅冷冷的扫了眼慌乱的王奇,笑道。
“混账。”王伦听罢一脚踢开了王奇,“你这逆子以前都做了些什么,今日你给我一一道来。”
王奇重新爬起来跪好,而后慌忙得解释道,“父,父亲,孩儿以前不懂事,所以才做了那些荒唐事。”
“混账,你给我到外面跪着,等会儿我在收拾你。”王伦现在真的不想见到这逆子。
李太傅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而后递了杯茶给正在气头上的王伦,“王大人,切莫气坏了自己,我看令郎不过是年少轻狂,按理说,看令郎的面相他不该是如此无恶不作的人,想来应该是有些人刻意放任而造成的吧。”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