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帛动人心,财帛动人心,财帛都没了还特么能把人撩的不上不下的!”
石泉自嘲的在心里念叨了一遍,终于还是一头钻进浴室用冷水把自己浇了个透心凉。
房车里,冰糖蹲坐在沙发桌中央,四只大黑爪子努力的踩在同一张折起来的斯大林格勒地图上,可惜它这越来越大的体型几乎占据了小半张桌子,虽然四只爪子在地图上,可那大半个黑乎乎的肥屁股都已经挨着桌子边了。
这小家伙的大脑袋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那双目不转睛盯着浴室的大眼睛透露出的神色却愈发的不对,尤其是浴室里面的石泉被凉水激的吱哇乱叫的时候,那眼神分明像是在看个祖传傻子一样。
打着哆嗦带着一身鸡皮疙瘩从浴室出来,石泉腰间裹着条浴巾直接钻进了卧室,屁的宝石,屁的大腰子,屁的托尔男爵!
石泉带着一身寒气儿,拎着大半瓶伏特加直接爬到了床上。
另一头儿,虽然没找到钻石,但大伊万至少不像石泉那样受到了那么大的打击,所以此时他倒是屁事儿没有的骑着越野摩托带着他的破轮胎在滕达城里开心的满世界找修车厂呢。
距离再拉长一点儿,莫斯科城区某间办公室里,几乎在石泉等人找到那间破败的小木屋的时候,卢坚科夫便收到了消息。
“他们有什么发现?”
卢坚科夫叼着一直粗大的雪茄,双手扶着窗台问道。
“没什么发现,倒是尤里的那个华夏搭档似乎注意到了咱们在木屋里安装的报警装置。至于那个尤里,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似乎从附近的那个墓地里挖出来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卢坚科夫猛地回过头问道,全然不顾那只刚刚点燃的雪茄落在了地板上。
“似乎是一些骨灰。”
助手将一张明显是从很远处用长焦拍下来的照片递给卢坚科夫,“我们的人拍到了他往袋子里倾倒粉末的照片,根据现场的人反馈,他们等尤里离开之后去那里看了看,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
“骨灰?”
卢坚科夫沉默片刻,继续问道,“那座墓地里埋的都是什么人?”
“劳动矫正营”
助手压低声音说道,“那里在解体后不久之后就废弃了,当地没人会埋在那里,同样那里也不会被化为任何纪念性质的墓地。”
“这个小家伙秘密还挺多。”
卢坚科夫终于舍得弯腰捡起雪茄,这老头儿也不嫌脏,直接就塞进了嘴里用力猛的一吸,浓郁的烟雾顿时充斥了口腔。
“要不要找机会去他的房车里检查一下?”
“不用”
卢坚科夫摇摇头,“他前段时间去过明斯克,估计是又接了什么秘密委托,当初白俄那边可有不少人被拉去矫正的。”
“那后面。。。”
“后面看看他们去不去咱们的旅馆住一晚,其余的就不要打扰他们了,不要学安德烈那个蠢货。”
“明白。”
打发走了助手,卢坚科夫叼着雪茄再次用力嘬了一口,“可惜是个华夏人,太可惜了。”
喃喃自语间,浓郁的烟雾从嘴角喷薄而出,卢坚科夫满足的伸了个懒腰,继续把精力投入到了未完成的工作上。
滕达城区边缘,兄弟三个老老实实的窝在自己的房车里吃汉堡的吃汉堡,下面条的下面条,除了大伊万去补了条轮胎之外基本上哪都没去,他们可没忘当初在勒拿河被那位一窝媳妇船长监视的经历。
老老实实憋在各自的房车里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还不等太阳完全升起来,三台太脱拉便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烫了屁股似的绕过腾达直奔下一个目标。
既然在滕达没找到钻石,那么大伊万最后的希望便只有别尔卡基了。
当初,那位仓库保管员曾在别尔卡基当地短暂驻留过一段时间,至于能否找到那个位置就只能看运气了,毕竟已经是20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而且别尔卡基近些年经济萧条,仅剩的支柱产业也只有铁路和公路运输业依旧坚挺,时隔这么久能找到些什么线索根本就没法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