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刚洗完澡出来的左祈深拿着毛巾,随意擦了擦头。
水珠顺着他匀称的手部肌肉流淌,在客厅的灯光下泛着光泽。男人低眸,唇线紧抿。
桌上,手机屏幕上显示刚刚有两条撤回的消息。
来自南绯。
他把毛巾扔在一边,看着那几条系统信息,久久地盯着。
屏幕转到来电,是路江的电话。
左祈深滑动屏幕,“什么事?”
“头儿,我今天去郊区办事的时候,看到了……您的父亲,他今天好像去了墓园。”
左祈深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和烟,嗯了一声。
“林煜的忌日快到了。”所以他并不意外。
左邺城前几天要他回去,大概就是想让他跟他一起去看看林煜。
那是他的养子,也是牺牲在战场上将近一年的西池前副队长。
既是烈士后人,最终也成了烈士的人。
咬住烟,左祈深波动打火机的齿轮,淡淡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路江,今天晚上南绯差点被孟家的人害死。”
路江一愣,“小嫂子?这么严重?”
“所以你去调一下监控,地点是Rainbow酒店宴会厅附近的游泳池,要快。”
路江点头,“好的。”
“再找个时间把孟格雅带到军区。”左祈深吐出烟雾,面部线条凌厉了几分,吐出两个字,“水刑。”
路江敛了神色,水刑是一种会使受刑者不断产生快要窒息和淹死感觉的逼供酷刑。
特种兵在训练时,也会经历这种刑罚训练,防止日后被敌军所俘支撑不住这种逼供而说出情报。
他没经历过,但他见过这种训练。总而言之非常残酷。
看来这次那位孟小姐是把头儿惹毛了。
那边挂了电话,路江很快发了条消息给军区的陈教官,大致说明情况之后,想了想,他还是补充了一句。
“注意分寸。”
那可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名媛,要真弄出事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