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以见得?”
卓王孙扫视了一眼屋子:“院子里、屋子里什么都没动,独独抢走了董小姐,若是劫董小姐,何必来我这里,更何况今日董天使来我这里,也是上午说好的事情,贼人就算再快也不会知道,天使放心,我知道是谁劫走了董小姐,一定给天使一个交代!”
“何人如此大胆?”
卓王孙摇摇头:“现在还不能说,我这就去找唐都尉!”
“父亲!”卓文君连忙喊了一声,看见卓王孙的眼神,又把头低下没再说话。
董仲舒似乎想到了什么。因为,最近一段时间,成都城里的传言很多,各种各样,最让成都人津津乐道的自然是苏任在众目睽睽之下,替司马相如向卓王孙求取他那寡居女儿的事情。寡居在大汉朝算不上什么大事,这卓文君和司马相如都有才名,按理应该是好事。可惜这中间参杂了蜀中商会和成都商贾的斗争,就变得不是好事了。
当董倩回来的时候,董仲舒一夜未睡。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的女儿,董仲舒紧皱眉头:“怎么这个样子?难不成?”
董倩一愣,这才想起自己从昨天被人掠走,和那几个家伙斗了一场,又一夜未睡,样子肯定好不到那里去,连忙解释:“父亲放心,孩儿无事,那家伙并没有对孩儿无礼。”
“哦,这就好,秋香,扶小姐下去洗漱一下!”
董倩的贴身丫鬟连忙出来。董倩给董仲舒施礼,这才随着秋香回去。董仲舒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他从自己女儿的口中听出了一些端倪,至少自己的女儿认识掠她的人,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件事生气,这让董仲舒有些意外。
很快,董倩洗漱完毕重新回到大堂。董仲舒道:“说说吧?谁这么大的胆子?”
董倩一笑,便如实将苏任派人劫掠自己,并将自己在苏府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当然,也没有忘记将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事情说一说。
“父亲,卓王孙此人寡情,若他被朝廷起用,当朝廷不能满足他的胃口后,此人必定不会安分!”
董仲舒仔细的听着女儿的话,每一个字都听的清清楚楚。他没有接话,而是反问道:“这些都是苏任对你讲的?”
董倩点点头:“是,不过孩儿决定现在就去卓家和文君谈谈,若那个苏任胡说八道,孩儿定然不会放过他!”
董仲舒摆摆手:“不用了,昨日你被劫走之后,卓王孙准备去找唐蒙,卓文君似乎有话要说,我看的出那个孩子对司马相如有些好感。”
“是吗?这样看来他倒是没有骗我,孩儿也就放心了!”
“他?”
“就是苏任!”
“哦!”董仲舒思考一会:“此子行事随心所欲,全然不顾及旁人所感,对自己和那些与他亲近之人倒是真诚,只可惜此子太过年轻,若是再长几岁,我一定向陛下保荐,将来倒也是我大汉良臣。”
“孩儿倒以为,陛下也是十几岁年纪,与他相仿,若能成为朋友,或许是一件好事!”
“嗯?”董仲舒转过脑袋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你可从未干预过这等事情,为何今日……”
“孩儿也只是顺着父亲的意思说说而已。”
“是吗?”
“呵呵!”董倩笑了两声,转身起来:“忘记了,我答应他,若文君的事情是真的,就要帮文君和司马相如的忙,我这就去卓家!”
望着女儿风尘仆仆的背影,董仲舒忽然觉得自己的女儿长大了,过完年也就十六,二八年华正好及笄。可他心里隐隐觉得这件事未必是什么好事。
“报!国相,蜀郡太守文党求见!”
“哦?快请!”
时间不大,文党满面红光大笑着进了大门。他的身后跟着蜀郡别驾常事和一脸笑容的苏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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