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
声音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
现实和梦境交织在一起,残忍肮脏的记忆,潮水般倾覆了她,连同黑色的绝望。
滚开!都滚开!
是谁在说话?
忽然身上一轻……
身上狰狞的鬼怪凭空消失,一只手伸过来覆上她的手背,“姜佳宁。”
她的所有感官都被生理性的厌恶充斥着,辨不清人,也听不到话。她现在只能凭借着本能的驱动,用力抓住这只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薛凛安皱眉咬牙,“姜佳宁,是我!”
女人的头发散乱,双颊红肿,身上的毛衣也被扯掉了半个袖子,胳膊上有被掐出来的指痕。
他另一只手去掰着她的齿关,“姜佳宁,我是薛凛安,松口。”
姜佳宁有些混沌的眼球动了动。
她好像听到了三个字——“薛凛安。”
一个小时后。
就近将姜佳宁送到了医院里,做了个全身检查。
确认并没有被侵犯的痕迹,轻度脑震荡,左手的伤势比较严重,又重新上药后包扎固定。
她被打过镇定剂,沉沉的睡在医院里洁白的床褥之中。
薛凛安手腕上有一排小米牙印,女护士帮她做了消毒,上了些药。
傅南弦在警务这边有些关系,在接到消息之后就赶了过来。
“柏深问用不用转院?”
他手里拿着手机,问薛凛安。
薛凛安:“刚打了镇定睡了,应该没什么大事,不过……叫我跟阿深说。”
接过傅南弦的手机,薛凛安说:“你认识权威的精神科医生么?要权威的,多找几个。”
隔壁,还能听到咆哮和挣扎的声音。m。
“那是我老婆!为什么要带走我老婆给别的男人!你们是疯子吗?我们还没有离婚!我们是合法的!”
那是属于赵阔。
警方的心理疏导医生初步判断赵阔有精神疾病。
一旦确诊,那这次不论绑架还是强间未遂,就都不会追究。www。
薛凛安拿着手机,手肘处露出一截小臂。
傅南弦瞧着薛凛安手腕上的牙印,啧了一声,收回手机,“英雄救美的功勋章啊。”
薛凛安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