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已在也止不住的汹涌而出。
为什么会这样啊……
北疆也太狠毒了,竟是半点活路都未曾给他们留。
“娘亲,你看这是什么?”
顾乐安泪目看去,看他指着地上惊看着,似是有了重大发现,她赶紧走了过去。
地上是一道车辙印子,可是留下的竟然是牛粪,要知道这里是战场,一般寻常百姓是都不会也不敢靠近的,除非是跟她一样来寻人的。
车辙印子是印在被血浸透的泥上,干涸后很清晰,顾乐安回想一下,与先前那帮人用的车轮样式并不一致。
那个车轮印去的方向,也不同先时那帮人来回的方向,谢琅手中的仓鼠反映很大,一直是这个车轮的方向。
顾乐安眉头深锁,冥冥之中好像感到了什么,她目光顺着那道车辙远望,对面是一处民间小道。
久久后,她收回目光,又看了一眼还在不时冒着黑烟的乱葬岗,又重新走了回去。
“娘亲,爹爹不在这里,我们去找爹爹吧。”谢琅跟在她身后。
顾乐安没有回头,“娘亲知道,娘亲只是想看看,郭将军和魏将军有没有什么要留给家人的。”
不知亲人死活,更是一种折磨,如此也算有个交代了。
顾乐安从三人身上找了很多东西出来,分别包好后却叹了一口气。
现在谢元缈生死未明,她不能在耽搁下去了,可是难道就让一万大军就这么曝尸荒野么?
谢琅若有所思,“娘亲是想让他们入土为安么?”
顾乐安摸了摸谢琅的头,“是呀。”
他们去无归期,在回来到这也不知是何时,只怕到那时都可能是白骨累累了。
“娘亲,我有办法。”谢琅扑闪着眼睛。
顾乐安挑了挑眉,却还是蹲下身子,“说来娘亲听听。”
就见谢琅胖乎的小手,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东西,然后就听他清了清嗓子,顾乐安无语的看着他这一系列迷惑的操作。
“尔等听着,吾乃九天之上的天帝,今北疆作恶多端,本座已降下惩戒,若在不悔改,本座便会降下天瘟,洪水毁你等家园。大祁兵士乃是禀本座旨意,讨伐北疆,今曝尸荒野,让本座深为痛心,若尔等悔改,将其立碑入土,身上之物归还给其家人,本座或可赎尔等地狱之火业炙之刑,否则定将为虎作伥之人一同打入地狱,永不超生。”
顾乐安迷茫的看着他说完,在他松手后,就听到他手里的黑色方块,忽然传出一样的声音。
她惊讶的睁大眼,仔细看过,觉得应该是录音笔上的一个东西,想来应该是他从林教授那祸害来的东西吧。
“林教授说这里的电,能支持四五天没问题。”谢琅眼里闪烁着促狭的笑意。
顾乐安看着,到觉他跟顾连域通缉她的那张画像上的她很像。
她抚了抚额,叹息一声,也只能同意了。
那些负责抬尸的,只怕是不怕鬼的,身上的煞气很浓,满嘴嚷的都是晦气,若是让他们没个敬畏,大祁北疆伤亡了这么多,她就是想做什么,也都是一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