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玺面上似有凝重,顾乐安便没打扰,小云正好拿来碗筷,见到这一幕,只叹了一口气,便坐在一旁不理了。
不过一会儿,苏玺就从书里抬起头来。
“蛊毒都是活蛊入体,受种蛊者操纵,有解药者,中蛊者可暂缓发作症状,无解药者便会被蛊虫咬噬而亡。”
苏玺先是为顾乐安简单解释了一下,后语气一转,似有结论,却又像是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姑娘体内的蛊毒,不但发作不定时,而且也无噬咬感,发作时也只是某处隐隐作痛,如今看来,应该是死蛊。”
顾乐安一脸迷茫,“死蛊?”
“想来跟姑娘重伤有关”,苏玺点了点头,眼内渐渐清明起来,“此蛊入体时是活蛊,有可能是在姑娘心口中剑受创时,蛊虫意外死亡了,也有可能是此蛊游走与血脉时,因姑娘坠崖某处撞击到岩壁,而蛊虫也正好游走于某处,才致其死亡。”
顾乐安有些明白过来,“既然此蛊已死,那为何我周身各处,还偶有痛感。”
不定时的痛,不局限与某处的痛,才让她一直摸不到门路。
小云一脸疑惑,也皱着眉头听着。
苏玺道:“从一些症状上看,若我没猜错,此蛊便是这书中所写的饮血蛊。”
不等顾乐安细看那书,苏玺就接着详细解说起来,“饮血蛊,体如细线般大小,让人难以察觉,入体后游走于人的血脉之中,流入心脏时,更会吸附其上。若无解药,一旦发作,不但会使人痛苦至极,而且不日便会血尽而亡。”
小云听得咂舌,“这么毒!”
顾乐安知道小云的意思,她当日坠崖,不但身负重伤,心口那一剑也几乎要了她的命。穿胸一剑是想置她与死地,而狠辣蛊毒,是想让她痛苦至死。
“应该是两个人吧。”她蹙起纤眉,美目中有丝了悟。
小云一脸欲言又止,似是觉得这样惨的事,既然都忘了,到不好再提。
苏玺等她两讲完,才接着往下道:“亡灵枯草,是取自尸体旁浸染尸气的草叶所制,此蛊食此长大,死后虽然化作一摊毒血,但毒液游走与血脉中,引发出的尸寒之气便阻隔了气机,因而会隐隐作痛。”
小云一下白了脸色,看了一眼神色并无太大变化的顾乐安。
这样她紊乱的经脉确实也解释得通了,顾乐安听后,不由认同苏玺的看法。
其实她一直也在奇怪,说是蛊毒,发作起来却也没将她怎么着,但每回发作时,他为她划开那处取血时,流出的都有一股奇怪的血水。
顾乐安想明白后,才问他,“那可有解法?”既然找到了原因,应该能研制出解药吧?
苏玺脸上似有棘手之色,他顿了一息,才道:“这种情况很特殊,只怕不能用常规办法解毒了。”
见他似很是为难,顾乐安犹豫的问,“蛊虫已死,它的毒血存在我体内这么多天,我都没事,是否说明,即便没有解药,也无大碍了?”
苏玺摇了摇头,“今日我只是随手取你一点血,血液中已满是寒毒,说明毒液很快便可走遍全身,到那时一切就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