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那锭银子藏在了一块地砖下,遇刺后她还没能回去一趟呢,现在她要从花魁口中打听事,自然不能没有银子。
顾乐安说完,就见谢元渺刚有些缓和下来的目光又冷了下来。
不等谢元渺表态,永言先哼了一声,“你是想去通风报信,还是想去给人送人头?”
顾乐安连个眼神都不给他,只对谢元渺说,“现在京城里四处都有官兵在抓他们,他们哪会傻的走在大街上,我这会儿出去,最安全不过了。”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永言神情渐渐严肃起来,“你出府来?”
顾乐安摆摆手,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听早上出去采买的大婶说的。”
见谢元渺不还表态,她不得不追加一码,“再说,若是以我为饵,说不定还能多钓出几条鱼呢。”
不过她到不信,在这节骨眼上,那些北疆刺客还敢出现在大街上。
永言目光一亮,“大人,属下觉得此法可行。”
谢元渺却依旧不表态,只是看向顾乐安的目光越加复杂,“你真的打算这么做?”
顾乐安点头如蒜,“老这么被动挨打,也不是法啊!”
谢元渺沉默了,放在桌上的手指轻轻的叩击着桌面。顾乐安发现,他一思考时,总是爱用这个小动作,知道他在想此计的可行性,她也不出声打扰。
只过了一会,谢元渺就停下了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道:“何时动身?”
这便是答应了,顾乐安心中一喜,她虽然胆大,可也知黑夜风险系数会高,“明早就可。”
谢元渺点了点头,顾乐安一见,终于放下了心。他刚才一直不表态,害得她都以为他是想将她软禁了。
目的已到达,顾乐安当下起身告辞,干脆利落的让永言直皱眉。
还真是用完就扔。
顾乐安心理挂着事,也就没能看到谢元渺之后变得一沉的脸色。
待两人走出一定范围,永言开口道:“大人相信她?”
谢元渺站起身,走到窗边,目送顾乐安走远,并未回永言的话,“派暗楼的人跟着她。”
永言神情一变,“暗楼从不插手朝廷的事,大人为了那女子,竟要破了这规矩么?”
“永言,你逾矩了。”谢元渺神色淡淡。
永言脸色一白,躬身道:“属下多言,请公子恕罪。”
谢元渺挥了挥手,永言忙退下。
谢元渺从怀里取出一管短小竹笛,轻轻吹了几下,一个手持利剑,眉眼凌厉的少女,从房上跃进房来。
“主子。”少女执剑跪地。
“永凤,从今日起,你负责暗中保护顾乐安,她若是没有性命之忧,你不可现身。”谢元渺说完挥了挥手。
“是。”暗卫永凤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