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委屈晴涵,这次嫁娶几乎就是按照着正妻嫁娶的礼仪来办,这让在一边看戏的沐阳很是不爽,一个乘虚而入的女人最恶心,沐阳在一边暗自呸了几下,继而又听得那些来宾的议论纷纷,让他更是气恼至极,可怜的丫头还在受伤中,他们竟然就在这儿过良辰美景。
沐阳望着那从矜涵阁出来身披红嫁衣的女人,又呸了一下,而看到楚风随后也出现的时候,一股怒火腾然而起。
他看了几眼,然后腾腾地跑回到菀如院,来到他的偏方,重重的将门一关。
陶菀看着沐阳那脾气,轻轻一笑,还是会有人站在她这边的,心疼她的。
她走回竹屋,将外面的喜悦隔绝在屋外,不去想不去听,准备睡觉。
而外边楚风的神色并不是很好,显得有些憔悴,却强作欢笑地迎着宾客,晴涵在喜娘的搀扶下,走到了楚风的面前,声音很是娇羞:“风,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楚风轻嗯了声,便没了下话,娶晴涵不是他的意,却奈何一场醉酒,毁了她的清白,只能负责她的一生了,只是该如何和菀儿解释,这让他很是忧心忡忡,听闻她已经很多日没有走出那间竹屋了,就连那座桥都让凤歌毁了,她是真得那么不想见他吗?
抬眸见他走神,晴涵轻轻地唤了声:“风!”
楚风回过神,对着她淡淡一笑。
“我们去拜堂吧!”楚风牵着晴涵的手,朝着厅堂走去,偶尔回过头望望身后,是她不知道他要成亲,还是她不愿意出来见他。
“楚风,请留步!”凤歌也不似以往那样唤他为主子了,他的确不适合当他主子,他那么优柔寡断的人,怎佩当他的主子呢。
楚风停下脚步,转过身子,平静地说道:“凤歌,有何事?”
本想着陶菀的话还是不说为好,那碎了的玉佩也还是不交于他为好,可看到他们十指交扣的双手,依旧楚风平静的脸色,他觉得若是不说,真对不起夫人,他冷漠地将陶菀的话复述着:“夫人祝你们百年和好,同时祝晴涵小妾能够早日爬到正妻之位,她随时恭候着。”
小妾,晴涵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面色狠厉地盯着凤歌,她迟早会让他们几个过得生不如死,只等阿嬷的到来了。
“楚风,这是夫人让我交于你的!”言毕,摊开双手,那白色丝绸手帕上染着一丝血迹。
楚风不明那是什么,疑惑地望着凤歌。
“你打开便知道了!”凤歌将东西交到楚风的手中。
楚风松开拉着晴涵的手,打开帕子,里面包裹的是玉佩的碎片。
玉碎情裂,是再说他们再也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任何纠葛了吗?
“风?”晴涵在一边又唤了声,她不想让他在他们大喜的日子还想着其它女人,尤其是陶菀,上次只是毁了她的容,下次就不会让她过得这么惬意了。
楚风看了几眼之后,随手一扬,将碎片还有丝帕通通抛向了天空,遂转身,拉着晴涵走向厅堂。
凤歌望着那随风缓缓飘落的丝帕,心彻底地沉到了谷底,他拾起地上的帕子,拽在手中,望着离去的那对新人的背影,也许他真得该将陶菀带走了,只是如何开口是好?
就在楚风和晴涵准备拜堂之时,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儿飘飘然的进来,他笑着捋着自己的胡子,大声说道:“我得好徒儿,这有好酒喝,你都不请我?”
楚风一怔,转过身子,正是他的师傅鬼才。
“师傅,你……”
鬼才毫不客气地走到高堂之上,坐下,打量着两个人:“怎么,不欢迎我这个老头儿?”
“师傅,徒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什么时候出谷的?”
“在你走后就出谷了!”鬼才笑着说道,“这是新娶的妾?哪户人家的孩子?”
“师傅,她是晴涵,我和你提起过!”楚风一一说道。
鬼才点点头。
晴涵看着他那般模样,以为鬼才很满意自己,心里更是兴奋,楚风一直敬重他师傅,若是有他做靠山,那么正妻之位还会远吗?
“涵儿见过师傅!”晴涵温柔地说道。
哪料鬼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就一徒弟!”
晴涵尴尬地抿了抿嘴,却也没有多想,一直听闻鬼才是个不按理出牌的人,她将就下就好。
“徒儿,这晴涵可是身家清白的人?”鬼才的问题,让众宾客都呆滞着,却有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静静地看着戏。
“嗯!”
“那凤栖这么多男子,况乎她以前独居在杭城,可否有和其它男子私会?”此话一出,惊煞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