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几日之后,几乎京中众人都心照不宣地自认为自己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国师大人迎娶安家小姐并非真心的,他只是为了抵恩。
即便有那漫天的通红,绵延的迎亲队,十里的红妆跟随,即便这是他们见过的最盛大的婚礼,可依旧阻止不了众人的猜测。他们对这盛大的婚礼本就意料之中。
因为,一国国师的婚礼岂会太过于寒酸?那可是会让敌国笑话了去!
蠢白真的被当成了嫁妆跟随其后,脖子上系着红缎子被青蝶抱着,跟在陪嫁队伍中。
喜轿很稳,即便上下坡安静初也没有感到震动。
一路上有好几拨人出来捣乱,但都被言凛的人适时制止了。
绕京城一圈有些耗时,不过喜轿还是在吉时之前回到了国师府。
跨过了火坑,安静初通过喜稠由言凛牵着拜了堂。
在拜堂这一刻,因为缺了“二拜高堂”这一环节,安静初才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言凛他……竟然没有一个长辈?
其实,这一场婚礼虽然场子壮大,也足够热闹,只是……少了长辈亲人的问候与祝福,这婚礼看起来还是有些寂寞。
不过,身旁的男子似乎并不在意。
拜完堂后,安静初由着他牵到了新房。也没有人跟着他们说要闹洞房的。
总之,两个人的婚礼很安静。
把安静初送到婚房后,言凛出去敬酒,但不多时便回来了。
安静初原以为他起码要亥时初(晚九点)才能回来,却没想到,天色才黑沉他就已经回来了,身上也没什么酒气。
若不是喜婆一干人等还在,她又顶着个大红盖头不便说话,她都忍不住要直接问他是不是根本没去敬酒了。
喜婆看到言凛这么快回来也是愣了一下,不过,毕竟是京中最厉害的喜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拊掌哎哟一笑,“这新郎是等不急洞房了,来来来,咱们这就开始揭盖头,新郎拿好喜杆!”
某位心急的人跨入喜房的脚步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冷脸跨步进去,面无表情地接过喜杆,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握持着杆子置于红盖头之下,轻轻往上一挑——
安静初只觉得眼前一亮。
她盖着这破东西一整天了,里面光线不好,现在一时挑开,她眼睛有些不适应地眨了两下。
短暂的迷糊之后,对上的便是男子清晰俊朗的面容。加上她征愣的动作,旁人看来就是她大发花痴的表现。
某个闷骚的国师大人在她清澈透亮的目光之下,耳根微微染上了红晕,有些不自然地错开了她的视线。
待安静初的眼睛适应房内的光线后,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言凛……的那一身喜袍之上,顿时双眸“唰”地一下亮了起来。
“言凛,你穿红衣服真好看!”还以为这男人穿黑色白色已经是最帅气的了,没想到这红艳艳的衣服在他身上也能穿出炫酷霸的感觉来!
简直就是个天生的衣架子!
被夸的某个衣架子偏过脑袋,不自然地掩唇轻咳一声,道,“继续。”
啊?继续什么?
安静初完全愣住。
一旁的喜婆也未能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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