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初哭着握起拳头揍他。言凛一概默默承受着,任由她发泄。
安静初在他怀里哭累了,不久便抽抽搭搭睡了过去。
旭日东升之时,即便还有一大堆烂事等着他去处理,言凛却依旧在床上躺着,静静地等待着怀中人的醒来。
墨书等在院子里一脸着急,主子不是说今天直接去给那些惹事的人一个震慑吗?怎么现在还不起来?若是过了今天那群人又惹出了新事端来该怎么办?不过,即便再怎么着急,他也不敢闯入那扇紧闭的房门。
昨晚后半夜,夫人哭得那么“惨”,若是他此刻上前打扰……想着,墨书摇了摇头,把脑中的焦虑完全甩了。反正主子都不急,他急啥?!
安静初意识醒来时,以为身边的人肯定不在了,想起之前的事情,很是不满地撇嘴轻哼一声。却没想到,一睁开眼,便见到男人正目光明敞地看着自己,她瞬间有些发懵。“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说今天也要早早出门么?
“夫人,身上还疼不?”后来安静初睡着时,言凛给她检查了一遍,但却找不到伤处。他也不知道她哪里疼哪里难受。
“你不是说今天早上要出门吗?”见他没有回答安静初继续发问。
“不用出门了,所以留下来。”陪你。
“你事情解决了?”安静初疑惑。
“嗯。”差不多了,反正也不少缺了这么一天时间。
谁知,安静初听了他的回答,不屑地“切”了声,一脸的鄙夷,“还说自己有事处理得早出门,骗子!”又在骗她!
言凛,“……我没骗你。”他只是临时改了主意,真没骗她。
“滚!”宁可相信母猪上树,也绝不信男人那张嘴。
安静初掀起被子,发现已经换上衣服身上也是一片清爽,便知道自己可能在睡觉之时被洗过身子了,不过……这并不能打消她之前的怒意。
安静初伸脚踹了踹躺在床外围的人,不客气道,“喂喂,好狗不挡道,赶紧一边趴着去!”
言凛,“……”
早饭过后,因为言凛一大早没去上朝,今日又是缝单数的日子,所以那些例行来国师府议事的几位大臣早早便每人抱着厚厚一摞折子过来了。
“哟,韩大人,好久不见,变帅了哦!”安静初远远见到韩嵇文几人过来时,便停在了假山后面,等他走近就迈步出来堵在了路上。
最近的韩嵇文一见到安静初便像是老鼠见了猫,有多远便躲多远。
事情还要从一个星期前说起。
其实,安静初一个突然之间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人突然当上了国师夫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不服的。想他们大靖国的国师夫人,岂是寻常女子可当?尤其是安静初这种在世人看来无才又无德的,更令人不满了,而韩嵇文就是那不满的人之一。
一个星期之前,他们在院中商讨斧头山强盗的处置事宜,安静初听了不禁随口问了句,“一定得赶尽杀绝吗?”
当时,也不知韩嵇文怎么了,就当着众人的面说了一句,“哼!简直是妇人之仁!”自古女子不可参政,这国师夫人竟连这点都不懂,还在他们和国师大人参事的时候在一旁玩弄,真不懂事!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但也足以让安静初“记恨”在心了。虽然她当时很有胸襟大气地一笑置之,仿若根本没把韩嵇文的话放在心上,实则……她早已在暗中策划好了如何给自己报仇了!
女子报仇十年不晚,她也不差那一分一时。反正,总归这韩嵇文在京城一天,她就不用担心他会跑掉。
不过,还没等她出手,就有人替她“出气”了。后来几次,这个韩大人见她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见一次怕一次。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言凛出手了,他当时也在场的。但是,即便知道已经有人为自己出气了,可别人做的那能比得上自己亲自动手来得快意?
于是,安静初闲来无事便喜欢捉弄捉弄这个韩大人。以至于几次下来之后,韩嵇文见到安静初第一反应便是——赶紧躲起来!
不过这一次,明显躲不过了。
“下官惶恐!”已经没法假装看不见了,韩嵇文急忙低下脑袋作了个揖。
“哎呀,你惶恐什么呀!这可是好话啊!我在夸赞你呀!而且,你胆子不是一直都很大吗?”
“下官不敢!”脑袋垂得更低了。
“韩大人,您一直低着头,难不成本夫人今天的形容就那么地见不得人吗?”
“不不,言夫人今天很美!”可怜的韩大人急忙摇头。
“那韩大人的意思是,本夫人昨天就不美咯?”安静初说着,下一刻就立马变了脸,“呜呜呜……粉蝶儿,赶紧去报告言凛,就说有人欺负我,骂我丑的见不得人……呜呜呜,我不活了……”
“不不不,言夫人昨昨……昨天也美!”可怜的韩大人都快被安静初逼得结巴了。
“那你这意思是……我前天就不美了吗?哇呜呜……粉蝶儿快去啊!你家小姐都被人欺负到这个份上了,赶紧把你家姑爷叫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