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颖后面才知道来得叶姓公子竟然是景将军的夫郎,如今金国与邺城陷入僵持,并无动向,刘颖便要人简单准备些吃食,迎接新来的人。
一时之间欢歌乐舞倒是好不快活,景延誉虽然不满意叶知秋一人跑来邺城,但是心中终是欢喜居多,特别是今日手中蛊毒已经拔出,更是为好。
待木渠回到金国营帐之时,瞧见许亦穆命人绑住卫梓溪,强硬的想要触碰他,卫梓溪挣扎的格外厉害,许亦穆的神情越来越不满,怒火一起,直接抓住卫梓溪的手腕。
然奇异的一幕发生,许亦穆触碰到卫梓溪的地方,竟然产生巨热的灼热感,松开手,看着掌心的热痕,不敢置信的看着卫梓溪,“真的是你。”
木渠看到这幕也心有了然,这个卫梓溪定是当年许亦穆放在心坎又遗忘掉的人,便是乾坤石当年的宿主。
许亦穆像发了疯一样的揪着卫梓溪的衣领,大声吼叫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不在我的身边?”
卫梓溪神色哀伤,想伸出手碰触下这个朝思暮想的人儿,可惜却不敢,看着许亦穆眼里的焦躁,心中不是一下的问自己,当初所做的决定真的是对的吗?这些年离开许亦穆,他从未有一日开心,满心满愿都是许亦穆,甚至内心曾升起过卑劣的怨恨。
“木木,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意孤行,做完所有的决定,留给你的却只有结果。”
许亦穆的头随着卫梓溪的声音更加疼痛,脑海里零碎的片段一幕幕闪过,却混乱至极,可那些画面里全部都是卫梓溪的身影,木渠看着许亦穆身体里飘散出来的灵力,朝着两边的侍卫说道:“快将穆君扶起来。”
木渠口中喃念着众人听不懂的语言,一只暗红色的蛊虫从木簪中爬出,急速的朝许亦穆爬去,随即蛊虫的进入,许亦穆的神情逐渐缓和下来,身体里溢散开得灵气越来越多。
卫梓溪推攘开强压住自己的侍卫,掏出怀里的七日醉兰,小心翼翼的放入许亦穆口中,然后退至一旁,痴痴看着许亦穆沉眠的睡颜。
“卫公子身上宝贝到多,七日醉兰这等灵植竟叫你碰到。”木渠见许亦穆安稳下来,上下打量着卫梓溪。
“命悬一线总是能机缘巧合碰见些宝贝,这七日醉兰便是为木木而来。”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逃脱掉腾鸟的追捕,它们的速度极快,按你的样子,是不可能逃过。”
卫梓溪扫过一眼木渠,又重新将目光放回到许亦穆身上,“跳崖。”
得到这么个回答的木渠,忽然哈哈大笑,招呼着账内的侍卫全数退下,只留卫梓溪照顾着许亦穆。
许亦穆这一睡便睡了三日,得幸安稳并无痛苦之色,让卫梓溪心中还算安心几许,许亦穆醒来的一刹那,大声喊道卫梓溪的名字。
眼睛瞪得老大,许久才回过神,转动眼睛看着账内景象,又偏过头看着一脸担忧的卫梓溪,神情有些呆滞,“我不是在做梦吗?小溪?”
“是我,木木,你想起我了吗?”
许亦穆伸出手想碰卫梓溪,却被卫梓溪反射性的躲开,许亦穆苦笑的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低声说道:“我竟忘记,你我之间已被血蛊束缚。”
“乾坤石灵已醒,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的。”卫梓溪自从见到叶知秋的那一刻,见到那散发着幽蓝暗光的乾坤石,心中的希望就没有断下过。
许亦穆皆是大惊,当初他对乾坤石做的很彻底,按道理乾坤石不可能再次觉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许亦穆朝着账外大声喊道:“去把木蛊师请过来。”
木渠来得很快,许亦穆见到木渠立马发问道:“乾坤石灵真的醒来了?”
“应该叫重生,她的灵力在你血蛊方成的一刻,便尽数一断,如今她复活过来,你体内的灵力受她牵引,才使牢不可破的血蛊,产生一丝裂缝。”
“那如果我要彻底破除这血蛊该当如何?”
“解铃还需系铃人,既因乾坤石起,便要由乾坤石结束。”
“木渠准备一下,我们去邺城。”许亦穆有些焦急。
“不可,如今邺城与之敌对,一旦深入很难全身而退,穆君这邺城你还打是不打?”
“当初攻打邺城,不过是心中有感,我要找的人在大萧,如今已寻小溪,我本就不愿混这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