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只是这个人身上有一种我很熟悉的味道,我需要好好想想。”木渠的目光中显然是有丝质疑,但他相信嗅觉,是绝对不可能会有问题的。
邱瑞满脸愧疚的看着景延誉,倘若不是自己不加小心,景延誉何至于被种蛊毒,不过看景将军的模样,所中的蛊毒似乎与之前城外将士不太一样。
“回到军营后,这件事绝不能提起。”景延誉慎重嘱咐道。
邱瑞有些迟疑,“可这……”
“没有这,如今战事一触即发,如果不想影响士气,便将这件事埋在心里。”景延誉厉声说道,看着手腕处的一条黑线,内心不禁叹口气,果真是离战场久远,竟然一时大意中招。
“是。”
远在千里之外的景府内,叶知秋心下一紧,突然脸色格外苍白,满头大汗,想着梦中的场景,现在仍是惊吓的要命。
猛地掀开被褥,披上肩外衣,便朝着管家房前去。
钟管家深夜被人敲醒门,还在疑惑是谁,打开门见叶知秋一脸惊慌,紧张的问道:“主君,您怎么脸色如此苍白?”
“有没有延誉的书信,他肯定是出事了,一定是……”叶知秋情绪大为激动,不停的摇晃钟管家的手臂。
钟管家听闻主子出事,也心下一紧,“主君,此事您听何而来?少爷并未有书信传送回来。”
“我要进宫,钟管家快去安排,我要进宫。”
“主君,此时已是深夜,皇宫已经禁宵,明日一大早属下给您备好马车。”钟管家劝说道。
叶知秋冷风吹过神,也慢慢安定下心来,心里念叨着: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第二日,宫门一开,叶知秋就备着马车前往皇宫,因手里有傅引给的手牌,直接就往栖凤宫奔去。
得婢女通传后,一进内殿叶知秋就跪倒在地,“小引,只有你能帮我,求求你帮帮我。”
傅引被叶知秋这举动弄得不知所措,赶紧起身扶起叶知秋说道:“知秋,有什么事你说便是,干嘛跪着,我们是朋友,岂有不帮的道理。”
叶知秋一脸惊喜的握着傅引的手,说道:“我要去邺城。”
“邺城?那里正值兵荒马乱,你去哪作甚?难道是为了景延誉?”
叶知秋点点头,想起昨夜那个梦,心揪着疼,“延誉定是遇上什么麻烦了,我要去找他。”
“知秋,你从哪听来的消息?邺城如今尚未有消息传来,是不是小人胡说?”
“我昨晚梦见到,我能感觉得出,他真的出事了,我无论如何都要去找他。”
傅引看着叶知秋焦急的模样,连声安慰道:“别着急,我定会帮你,这邺城,你一人前去我是不放心,等臭流氓下朝,同他商议一番。”
叶知秋知道这是傅引所能接受的极限,便也耐着性子在栖凤宫等着。
傅引派人去给萧钦煜捎了话,萧钦煜下朝便来了栖凤宫,叶知秋一见到萧钦煜,请安道:“奴才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说话。”
叶知秋轻咬嘴唇,说道:“奴才想去邺城,还请皇上同意。”
邺城?萧钦煜眼睛微眯,旁人或许不知,但萧钦煜早在景延誉传回的密报中得知,景延誉中了蛊毒,“为何?”
傅引看叶知秋着急为难的样子,直接替叶知回答道:“知秋去定是有缘由,你让还是不让。”
萧钦煜对谁都可以硬下心肠,但对傅引不行,况且叶知秋同景延誉又是夫夫关系,身份与南疆又有莫大关系,“朕会派白清泉与你一同前往,你回去准备一番吧,明日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