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别吓我,我知道这事是我有错,但你不能折腾你自己啊。”
“为什么是林筝?”叶知秋闷声说道,话语中蕴藏的悲痛哀伤满溢而出。
景延誉拳头紧紧握紧,对贵妃的憎恨越发深刻,倘若不是他算计,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你相信我,我是又苦衷的,很快又要在一起?“
叶知秋见景延誉不肯回答自己的问题,闭上眼,发出一阵叹息,“我乏了,先行休息了。”
“你好好休息。”
林筝与景延誉的婚期定在下月初八,声势场面极其宏大,叶知秋木楞的坐在一旁椅子上,看着林筝给自己递茶的模样,很是难受。
林筝却笑得肆意畅快,总算是将叶知秋给比了下去,叶知秋勉强接过林筝递上的茶。
“以后便请姐姐‘多多指教’。妹妹如果有什么不懂得还请姐姐多担待。”
叶知秋嘴角笑得很是勉强,过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道:“以后便是一家人。”
整场婚礼下来,叶知秋已被伤得千疮百孔,看着这喜庆的红花剪烛,听着宾客们的恭喜之声,叶知秋终是无法忍耐的静默离去。
呵,一生一世一双人,终不过是闲谈梦落花。
景延誉心神一直在叶知秋身上,瞧见人提前离去,礼成和宾客们寒暄几句,便急着去寻叶知秋。
“娘子……”
还未等景延誉说完话,便被叶知秋挡住话语,“叫我知秋就好。”
“我这一切都是有缘故的,你相信我,我依然会对你好,一生不变。”
叶知秋到此刻才知道语言有多么苍白,承诺有多么脆弱,一生不变?这一生早就生去变数,心已乱,便是哪里也再不欢喜。
“今日是你大婚,你还是尽早离去吧。”
景延誉瞧见叶知秋冷淡的模样,也知伤她甚深,可是这一切也有自己的无奈,否则怎么会……
“知秋,你听我说,我……”
“因为我有了誉哥哥的骨肉,叶知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一阵女声从身后传出,带着昂扬的姿态。
叶知秋往后退却一步,扶住柱子站稳自己身形,发出一阵大笑,笑着笑着眼泪不觉流下,看着林筝宣誓主权一般的挽住景延誉,总算是什么都给想明白了,难怪景延誉会娶林筝,难怪皇上会下旨让林筝做平妻。
叶知秋一句话也不说,转身离去,狠狠将房门关上,缓缓滑落在地,抱膝将自己掩埋。
景延誉愤怒的甩开林筝的手,异常不客气的说道,“林筝,我警告你,倘若你再去招惹娘子,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也是你娘子,我还怀着你的骨肉,今日是你我大婚之喜,你怎能!”林筝本就脾气急躁,被景延誉这么一说,更是反应激烈。
景延誉眸色很深,带着丝丝寒意,用手掐住林筝的脖子,抵在柱子上,“我景延誉的娘子从来都只有叶知秋,你不要跟我说孩子,倘若不是你跟贵妃算计,我和娘子也不会落得今天的境地。”
林筝使劲的掰开景延誉的手,窒息感越发浓重,勉强才断断续续说道:“我们的婚可是皇上赐的,这个孩子皇后娘娘也是认可的,你不会想后继无人吧。”
景延誉倏地松开林筝的脖子,冷笑一声,“你既然懂你的价值,就安守本分。”
林筝看着景延誉渐去渐远的身影,眼睛很红,内心不断发誓道,这一辈子都要将叶知秋狠狠踩到脚下。
往后的日子,林筝为顺利诞下这个孩子,并没有去寻叶知秋的麻烦,而是安然待在自己的院落,可就在即将临产的时候,二人也不知怎么,就在后院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