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镝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叶知秋的衣裳,问道:“夫君他……他可走得安稳。”
景延誉瞧见姝镝竟敢对叶知秋动手动脚,也不管她是女子,将人推开,将叶知秋拉过身前,叶知秋看着姝镝痛苦难过的模样不似作假,终是开口道:“田爷的遗容很安祥,琴翘姑娘,既已殊途,便各自安好吧。”
景延誉见叶知秋将话说完,搂着叶知秋离去,徒留姝镝一人在原地放声痛哭,钱妈妈早已晕倒一旁,过了良久,姝镝缓缓站起身,转身离去,步伐虽慢,却透着坚定。
几日后,待田富天入土为安,徐蓦将江淮盐场的几位重要掌事人邀请入府。
“徐爷,你今个唤大家前来,恐不是喝茶这般简单吧。”一位李姓掌事,率先打破沉默,说道。
徐蓦端起茶杯,饮上一口,缓缓说道:“自然是为了江淮盐场的事,将各位请来。”
这句话引来众多管事的不满,纷纷叫唤道:“徐爷,虽说你和田爷是至交好友,但江淮盐场的事可不容你插手。”“徐爷,这是我们江淮盐场自己的事,一个外人,怕不便多说吧。”“徐爷,今个我们可是给田爷面子,才来一会,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各位稍安勿躁,江淮盐场的事,我确实无权过问,但是有人可以。”
徐蓦眼神望向屏风处,只见有二位男子从中走出。
“徐爷,你叫两个外人来,是什么个意思。”
二位男子便是萧钦煜与景延誉,萧钦煜拨扇一摇,笑着说道:“自然是江淮盐场已经交由我接管了。”
厅内又是一阵议论,嘈杂至极。
景延誉将一封协议书用匕首,钉至前方柱子,一时之间,厅内骤然安静下来,那些个管事看着墙上的协议书,纷纷露出吃惊的模样,甚至有些管事,出言道:“田爷已经不在,我怎么知道这份协议是不是真的!”
此言一出,附和的管事很多,萧钦煜坐于主位,扫视一圈,朝旁边的景延誉笑着说道:“哪些个不满的,全部抓出来,丢入大牢。”
徐蓦适时的说上一句:“这是大萧的三王爷和景将军。”
众人脸上各种神情一一俱全,最终都还是跪伏于前说道:“全凭三王爷做主。”
“以后江淮盐场并为朝廷所有,改私盐为官盐,之后会有相关官员来接手。”
萧钦煜心里明白这些个人面上不说,心里定是有抵触,以后小动作会不断,不过这就不管他的事了,归之后上任的官员负责。
最后关于那份名单,萧钦煜颇为棘手,里面有很多朝廷重要官员在册,这金国离君倒是使得一好手段,卿凤楼闻名天下,自然是吸引八方来客,楼里的姑娘被分散大萧各处,倒是探听消息的一把好手。
徐巍被派去卿凤楼抓人时,钱妈妈早已不见踪影,徒留下一堆姑娘小倌,倒是让徐巍头疼极了。
“三王爷,钱妈妈已逃,楼内的姑娘小倌,该如何处置?”徐巍恭敬的立于一旁,内心却略带不满,明明三王爷手里早就有记载册子,为何如今才去抓人。
萧钦煜像是会看穿徐巍一样,嘴角噙笑,围着徐巍打转说道:“徐大人莫不是怪我,如今才叫你去抓人?”
“属下不敢。”
“徐大人如今已而立之年,还未娶妻,想必也为尝过情之滋味,这些姑娘小倌,便交由徐大人把握了。”
徐巍额头冷汗直冒,这三王爷怎么想一出是一出,这等话语也随意而出。
“三王爷,傅公子他……他……”徐府一下人气喘吁吁的跑来。
萧钦煜见他说起傅引,脸上的玩笑之意尽收,也为等下人把话说完,急忙向落苑跑去。
徐巍朝下人问道:“傅公子怎么回事?”
“傅公子,被人打伤,在一起的许公子被人劫走了。”
徐巍暗道不好,也匆忙赶去落苑。
到落苑时,萧钦煜见傅引只胳膊上缠着一圈纱布,心下松上一口气,稳定住心神,走过去,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叶知秋见萧钦煜过来,腾出位置给萧钦煜,自己站在景延誉一侧,说道:“泱楦被人劫走,小引被误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