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富天亲自从喜婆手里接过琴翘,将人扶上喜轿,手不自觉的隔着红盖头捧着琴翘的脸说道:“翘儿,你终于是我的了,我会好好待你,绝不委屈你。”
这时,一群黑衣人突然出现,对着迎亲的队伍就是一顿砍杀,田富天背对而立,一黑衣刺客的剑直直向他插来。
景延誉看见这群黑衣人,只叹老天眷顾,对着叶知秋嘱咐道:“知秋,你和傅引去寻处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不要靠近这边。”
说完,便轻功一施,挡于田富天前,与那黑衣人缠斗起来。
黑衣人见自己落于下风,也不恋战,寻到机会,便脱身而出,有少数被抓住的,也咬破齿缝中的毒药,自杀身亡,场上一片狼藉,原本来看热闹的人早已全数散尽。
田富天看着好好地一场喜事变成一场闹事,脸上的怒意一览无遗,先是宽慰琴翘一番:“翘儿,事情都已解决,不用害怕。”其次,向景延誉和萧钦煜道谢:“今日得二位公子相处,日后必定想报。”最后对着齐荣和霍彪说道:“这件事给我查到底,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田富天成亲之日,下如此杀机。”
“田爷,还是赶紧将琴翘姑娘迎回门才是,错过吉时就不好了。”萧钦煜笑眯眯说道。
田富天大拍脑袋一下,“萧公子说得是。”接而对剩余几个手下说道:“抬喜轿,回府。”
后半场,田富天加强守卫,倒是没出什么幺蛾子,但心里总归是不痛快的,刚说要不会委屈琴翘,结果就出这事,虽然琴翘嘴上不说,心里怕是不好受的。
景延誉来杨杭城这么多日子,便是觉得琴翘这场亲事来得恰到好处,总算是抓住破绽了。
“萧兄,这个琴翘肯定有问题。”景延誉对着萧钦煜说道。
萧钦煜笑意加深,眼中不知在算计什么,“这个琴翘,遇见黑衣刺客,居然没有移动分毫,即便是再相信田富天,也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只有一种解释,那便是琴翘会武功,他根本就不惧怕黑衣刺客。”
景延誉顺着萧钦煜的话接而说道:“一个青楼琴姬,又为何会有武功呢?这事绝对不简单。”
“可以去向钱妈妈打听情况。”傅引插句声说道。
这时许泱楦跟着何离走了过来,许泱楦语气有些嗔责:“你们回来怎么也不说声,真叫我好找。”
叶知秋一见是许泱楦,脸有些微红,自己居然忘记这么重要的事了。“泱楦,抱歉,因为有事……,所以……”
“知秋,你别误会,我不是兴师问罪的,只是有些担心你们。”许泱楦摆摆手,又接而说道:“只是看你们说话很严肃,想活跃下气氛。”脑袋耷拉下来,好不可怜。
何离察觉出气氛的怪异,揉揉许泱楦的发根,语气很是宠溺,“阿楦,你的朋友们或许是有重要的事要商谈,我们回房好吗?”得到许泱楦的同意,何离搂着许泱楦便先行离开,一声招呼也没有打。
傅引看着冷淡如斯的何离,有几分不满,嘟囔道:“这人真是莫名其妙。”
叶知秋静静看着许泱楦离去的方向,语气有些懊悔,“何公子想必是疼惜泱楦,才会如此对待我们,因为我们做了同样的事。”
景延誉眉头一皱,“知秋,你太过在意许泱楦了,这样不好,他已经不是从前……”
“我知道,可我无法不在意他,是我让他陷入那样恐怖的境地,我无法挣脱出来,我以为我放下,可是看见他难过,我很愧疚。”叶知秋低着头,十指不自觉的绞着衣裳,语气很是痛苦。
“知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景延誉无法再说些其他宽慰的话,对叶知秋而言,毫无用处,这已经是他心中的一个结,只能让时间慢慢抚平。
傅引看着叶知秋这个模样,心里也非常不好受,对于许泱楦,他的心情很是复杂,他为许泱楦活着感到由衷的喜悦与感动,却怎么也找不回郢州时的亲昵感,也不知是许泱楦变了,还是自己被愧疚侵蚀,无法用常人的眼光看待他。
萧钦煜一直是注视着傅引的,傅引的低落,一瞬间就被自己捕捉到,可他无法说些漂亮的话让傅引开心,只能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轻拍着傅引的后背,给予微薄的安慰。
一时之间,气氛很是沉重,然而这一切都是许泱楦造成的,这令景延誉感到相当的不满,因为能左右叶知秋情绪的人只能是他。
第二日,卿凤楼
钱妈妈在远处看到景延誉四人,满面愁容,心里直叹为何又来了!每次来,楼里便没有一件好事,今日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吧,想到这,钱妈妈简直挂不住脸上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