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将高文慧搂紧了一些,大手在高文慧光滑细腻的脊背上摩挲着,“文慧,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我父亲还活着呢,不过我倒是希望他已经死了。”随后将自已的家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我早就想过跟你把证领了,不然这么如花似玉的媳妇儿要是跟人跑了,我不得心疼死啊。不过情况有些不对劲,我去当兵、进轧钢厂都是老头儿安排的,有一有二保不齐就有三,我就怕老头儿从中作梗。我想好了,趁杨厂长不在的时候,就去把介绍信搞出来,来他个先斩后奏。至于事后怎么处理我,随他的便。大不了咱们一家人远走高飞,我保证让你们父女过好日子。”
高文慧也是头回知道这件事情,有些惊讶陈晓小小年纪就经历了这么多,难怪总觉得他比自已成熟的多。于是温柔地贴紧陈晓,“哥,我都听你的,以后有事情咱们一起分担,不要自已扛着了。”
陈晓低头吻了下高文慧的额头,“行啊,有你这贤内助,我都有信心把姓杨的赶跑了,我当这个厂长呢。”
虽然是玩笑话,高文慧也笑骂陈晓痴人说梦,那个位置太高了。
过了几天,陈晓故技重施,又把毛子喝的烂醉如迷。不过这次没有染指图纸,只是不想毛子们起疑心罢了。而且毛子出手很大方,这次又收了一份厚礼,是毛子老家寄过来的皮大氅。陈晓倒是很喜欢,只是不敢穿出去,太高调了。
大概过了十多天,眼瞅着年终将至,机会终于到来了。杨厂长去海港参加一个高层座谈会,听说级别挺高的。陈晓怎么能放过这个良机,将图纸打包给了杨厂长。相信杨厂长肯定会借机转送给大领导,怎么处理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既然杨厂长这个拦路虎走了,陈晓也就不再耽搁。只是老刘这关不太好过,陈晓的本意是不想连累他的,但是自已去找周副厂长的话,有点儿不符合规矩。不仅是越级的问题,老刘也会有想法。
思考再三,陈晓决定赌一把,把实情都告诉老刘。反正自已自已打定主意,大不了就走人,而且有献图之功,再怎么也不会开除吧。陈晓这么安慰自已,只是心里不免忐忑。
老刘听完陈晓的话,面色有些凝重,“陈晓,你能把这些告诉我,说明你没把我当外人,我这个师傅不算太失败,这个忙我帮了。不过你想过没有,要是惹恼了杨厂长,他就算不能开除你,至少也得让你坐几年冷板凳。你现在是咱们厂年轻一辈里面最有潜力的,打定主意了?”
陈晓很坚定地回复道,“师傅,就因为他不负责任,我妈才苦了一辈子。我绝不做始乱终弃的陈世美。”
老刘拍了拍陈晓的肩膀,“行啊,小子,有情有义,得嘞,就算挨板子,我跟你一块扛吧。谁让我是你师傅呢,徒弟犯错,师傅也有责任。走吧,到了老周那里,你别说话,我能摆平。”
在老刘的斡旋下,周副厂长也没太多刁难,毕竟只是开个介绍信,虽然杨厂长交代过重点关注陈晓,不过人家的私事不算在内吧。老周到底是疏忽大意了,结果让陈晓捡了个便宜。
顺利拿到了介绍信,陈晓的心里简直乐开了花。老刘也看出这小子是没心思上班了,索性放他的假,又借给他自行车,“去吧,别让人家姑娘等着急了。回头带你媳妇儿去我家一趟,不能丢了礼数,让人家笑话。”
高文慧看到陈晓突然到来,手中拿着那份盖着公章的介绍信,丝毫不在意同事们的调笑,径直飞扑到陈晓怀中,低声啜泣起来。
俩人很顺利地取得了结婚证,仿佛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然后俩人像炫耀一般的逢人就展示结婚证,接受路人的道贺。想到当初黑市初遇,陈晓当时更多是玩味,高文慧正处于人生的低谷,更是感慨造化弄人。假如高父不是生病,高文慧是正经的医大高材生,俩人也许根本不会有交集。
初次来到四合院,高文慧细心打量着这里的一草一木,想到以后这里就是自已的家了,嘴角的笑容就没停止过。
阎富贵看到陈晓跟一个貌若天仙的姑娘手牵手进门,眼睛都快瞪圆了,迟迟说不出话来。陈晓也不觉得奇怪,毕竟高文慧这颜值放眼四九城,也是数得着的,当然有些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情感加成。
“三大爷,这是我媳妇儿,高文慧。文慧,这是咱们院的三大爷。”陈晓自豪地向众人介绍着高文慧,为了这一刻他已经等待太久了。
阎富贵本来还打算给陈晓介绍对象呢,想着至少这媒人礼是不会差的,不免有些遗憾。要说表情最丰富的莫过于贾家,贾张氏怨毒的眼神在陈晓跟高文慧身上反复横跳,就是这个臭小子跟阎富贵他们狼狈为奸,害的自已不得不把捐款的钱退还给邻居,八百多块钱呢。
贾东旭则是暗自比较着高文慧跟秦淮茹,以前秦淮茹是这个院里最标致的姑娘,自已也很自豪有个漂亮媳妇儿。可是高文慧不仅身材样貌更胜一筹,就连那份知书达理的气质,远远胜过小学都没毕业的秦淮茹。
秦淮茹则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乎在感慨自已的命运不济,也或许在嫉恨高文慧拥有了太多,也或许在算计着什么吧。
等一切尘埃落定以后,俩人在新房里甜蜜的拥吻着,似乎想要直到天长地久。唇分,高文慧却突然揪住陈晓的耳朵,“那个秦淮茹怎么回事,她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陈晓呆立当场,这女人的第六感这么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