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怒目而视,看向陈晓的眼神里满是厌恶,“你别跟着我,不然我叫人了。”
陈晓看了看四周,有些人投来异样地眼光,为免被人误会。陈晓快走几步,到姑娘跟前,“媳妇儿,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带的钱不够,咱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姑娘听到陈晓的称呼,又羞又恼,刚想骂陈晓流氓,却看到陈晓在对她使眼色,强行止住了骂人的冲动。其他人一看,看样子是小两口闹别扭呢,也就没再关注。
“不想被人抓走,就跟我走。”陈晓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已经发现了有人在盯着这姑娘。
姑娘想到刚才的场景,也有些拿不定主意,硬着头皮跟陈晓并肩离去。刚想回头看看后面是不是有人跟踪,却被陈晓制止,“别回头,我有办法甩掉他们。”
在陈晓如有神助的洞察力下,俩人东拐西拐,将跟着的几个人绕的晕头转向,顺利逃脱了困境。
“你该不会是敌特吧?”姑娘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弄得陈晓有些尴尬。“怎么,我脸上写了坏人俩字儿?”
姑娘将包袱紧了紧,脸色却有些黯淡。陈晓虽然不是烂好人,不过还是表示了下关心,“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姑娘没理会陈晓的好意。想到病榻上的父亲,心里满是委屈。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一股痛彻心扉的情绪油然而生,蹲在地上哭泣起来。
陈晓最不擅长跟女的打交道,这会儿也有些茫然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又不放心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过了好一会儿,姑娘才抬起头,看到陈晓紧盯着自已,俏脸通红,气氛一时间有些莫名的微妙。
陈晓心想,自已是不是该大方点儿,帮她一把?不过萍水相逢,乐善好施的事情还是交给别人吧。
回到家里,陈晓迫不及待地进入空间,对拖拉机进行检修。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忙碌的工作使得陈晓疲惫不堪,闷头睡了过去。
同一时间,姑娘听着隔壁房间父亲不断地咳嗽,虽然无比担心,却也无计可施。打从母亲去世,父亲一个人照顾着这个家,哪怕日子过得再艰难,也从来没让她受过一丝委屈。心绪久久难以平静,暗暗想着,还得再想办法。
第二天天刚亮,陈晓正要出门去上班。阎富贵叫住陈晓,指了指几个乡下人,“找秦淮茹的,八成是来要钱的。”
陈晓在农村长大的,知道村里人日子不好过,被城里人瞧不起也是情有可原,不像阎富贵那样势利眼,没搭话茬。
阎富贵知道有些失言,就改口说道,“待会儿怕是要闹起来,你也知道贾张氏那个人,视钱如命。”
陈晓想了想,“三大爷,您说得有道理。您不如先去找一大爷,他是贾东旭的师傅,这事儿他得管不是。”
阎富贵闻言,瞥了陈晓一眼,“你小子也是一肚子坏水,这事儿谁管谁掏钱不是。我也不管了,眼不见为净。”
院子里,很多人还在睡觉呢,就听到贾家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就连一贯晚起的何雨柱都被惊动了,穿好衣服走出来看热闹。贾家门口已经围了一群人,正当中是哭的梨花带雨的秦淮茹。旁边贾张氏骂的很难听,赔钱货、打秋风什么的,贾东旭只是低垂着头,也不敢言语。
何雨柱跟一旁的何雨水打听起经过来,这才知道原委。秦淮茹的二叔病了,需要钱看病,东拼西凑才三十多块钱,这才想到找秦淮茹借点儿钱,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秦淮茹看到老父亲跟几个长辈突然到来,也知道出事儿了,正想着多做点儿饭,让人家先吃了饭再说。哪知道贾张氏一把抢过面袋子,劈头盖脸地就骂秦淮茹。因为骂的太难听,秦家人听不过去,就跟贾张氏嚷嚷起来。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那副委屈的样子,感觉有些心疼,急忙去叫易中海来救场。易中海早就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只是不想管这档子事。无奈何雨柱找上门来,实在推脱不过。
“各位,都安静下。我是这个院的一大爷,有什么事儿咱们好好谈。至于不相干的,都散了,该上班的上班去。”易中海到底有些威望,其他人也就纷纷散去。
剩下贾家人、秦家人跟何雨柱兄妹俩人。易中海咳嗽了一声,“淮茹,你先说说怎么回事吧。”
秦淮茹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一双桃花眼饱含着期盼看向何雨柱。正当年的小伙子,哪里受得了这个,就想着教训贾张氏,却被易中海一个眼神吓退了。
“秦家老哥,贾家情况你也看到了,日子也不富裕。要是差个三五十的,兴许能凑凑。你这张口就要二百,后续还得要,确实不好办。”易中海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城里的大医院太贵,要不先在村里找个郎中看看?”
秦父眼泪巴巴的,“老弟,不瞒你说,村里早就看过了,更严重了。眼瞅着人都不行了,这可是淮茹的亲二叔,不能不管啊。”
易中海叹了口气,只看来是逃不过去了,“老哥,这样行不行,你们先吃饭。等晚上邻居们都回来,我组织一场全院大会,号召邻居们捐款,帮你们一把。”说完就匆匆离去了。
秦淮茹只好跟一大妈借了几斤棒子面,先蒸锅窝头。贾张氏攥紧面袋子,说什么也不肯松开。贾东旭无奈,去外面买了点儿咸菜条凑合吃。
陈晓趁着不忙的时候,给赵铁柱递了根烟,“赵哥,拖拉机厂有熟人没有?”
赵铁柱没啥心思,大大咧咧的性子,“兄弟,咱技术科哪儿都有熟人,啥事儿。”
陈晓说要买几个配件,赵铁柱一听也不算大事儿,就满口答应下来,至于陈晓用来干啥,他不关心。
想到今晚院里可能又要闹幺蛾子,陈晓顺势说道,“赵哥,今晚要是没安排的话,叫上几个兄弟,去我那儿热闹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