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古吉和大缯二话不说就往门口走去,可可则站在地图面前,思考着什么。
突然碰的一声,门又被打开来,大缯旋风一样地冲到可可面前,让她和晓哲吓了一跳。
“手机!”大缯说。
啊?可可没有反应过来,本能地摸出自己的手机。
大缯看到可可的手机已经开好,于是滴滴滴地按了好几个键后再还给她,“我设置了快捷拨号,按1就是我的号码,如果有急事就直接拷我,”边往外走边又补充了一句,“浔可然你再敢关机看我把你的年假统统取消掉。”说完又风一样地刮出门去。
可可愣楞地站在原地,手里握着手机,一时间哭笑不得。
古吉和苏晓哲在旁边暧昧地笑着,可可回头,两人立马装看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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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成器被抓来之后连夜进行审讯,可可早上到达法医办公室的时,泡了一杯奶茶之后,苏晓哲刚冲进来。
“浔姐浔姐,我能不能去看小白他们审讯?”
可可头也不抬,伸手,吐出两个字,“报告。”
苏晓哲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于是可可只能放下马克杯,“我问你要了好多天的骨质微粒的分析报告啊小伙伴。”
“哦哦我昨晚就发你邮箱里了。”
可可挥挥手,晓哲乐颠乐颠地跑掉了。
于是办公室里只剩下可可一个人安静地看着实验报告,对比和思考着那些数据。
门吱呀被推开,古吉神色倦怠地走进来,一声不吭地半躺在沙发上,点起一支薄荷烟。
可可看了他一眼,不说什么,作为犯罪心理学专家,昨晚的连夜审讯她多半也在旁,看这脸色怕是没什么收获。
“不是他。”古吉自顾自地嘟囔了一句。
“你有证据?”可可的视线依旧盯着电脑屏幕问。
“张成器是个卖猪肉的,他说前几天好像是有人落了个小册子在地上,他捡起来还给一个女人,如果在法**,他大可以辩驳之前和余佳有这么一次意外的接触,所以学生证上有他的指纹,当然,刑警队里的人都不相信他这个供词,我也不信,但是我知道不是他。”
“你有证据么?”可可还是重复着这个问题。
古吉看了看她的侧脸,“他回答问题逻辑乱七八糟,不可能是谋划的那个人,但如果是执行的那个依附者,应该有白斑才对。”
“白斑可能是故意弄在脸上的伪装。”可可说。
古吉一愣,至今为止他到没有想过这个可能,但他还是坚持张成器不会是凶手,“他家没有电锯,任何锯子类的东西物证科都没有找到。”
“电锯可以藏起来,再说他家未必是他切开尸体以及收藏头颅的地方。”可可依旧看着屏幕,不假思索的回答。
古吉有点困惑,“你觉得他就是我们找的凶手?”
可可终于将视线转了过来,“我不觉的。”她说。
可可思考了一会,缓缓将马克杯放在桌面上,“我见到第一具无头女尸的时候还是徐丽案子的初期,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月,第一具尸体放在我面前时我就觉得棘手,那时我就告诉过白翎,这个人无论是谁,他大胆,狡诈,谨慎,而且及其变态,他让我花了好几个月才找到一个指纹,那些还算平整的创口让我觉得他也许还能一边哼着歌一边切下尸体的头,这样一个人,会让我们凭着他留下的学生证抓到他?”
“而且变化多端。”古吉补充。
“不止,从**到女大学生,从丝毫不留东西到留下学生证故意说明身份,从你们这些犯罪分析的人常说的话来讲,就是还在学习发展期的犯罪,很可能变得更狡猾……”
古吉深邃的眼睛看着可可,“他在挑战你的权威。”
“没错,”可可站起身来,“他在炫耀他比任何人都懂得怎样掩藏尸体,‘我想让你找不到身份时你就得找不到身份,我施舍给你学生证是为了免去你的困惑,而且显示你的无能,我清理尸体可以达到你们法医什么也找不到的地步,’每一次验尸,我都会从尸体上清晰地看到这些无声的炫耀,总有一天……抓住他的那一天,法庭辩论的那一天,我会让他看清楚,究竟谁才是专业人士。”
“会的,”古吉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容,“他的自大,会成为致命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