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杜宴礼说话的单引笙都愣住了。
单引笙的语气大为不可思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张意:“我知道的,但这确实不关杜先生的事情,所以请单先生不要将杜先生拉入这场混乱之中。”
世界简直魔幻了。
自己的包养对象推锅装哭溜得飞起,别人的包养对象倒是忠诚得跟狗护着主人一样。
单引笙都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表情了,所以他最后笑了笑,轻蔑推开张意,走到对方的主子面前,抓住杜宴礼的衣襟,说:
“杜总,看好你的人吧,还是说,你其实挺喜欢绿帽子的?”
杜宴礼瞟了一眼对方抓住自己衣襟的手。
本来都要进电梯的人停下脚步,慢条斯理地说:“首先,我和张先生的合同结束了,我和他都是独立的自然人,不存在谁是谁的人这个概念。”
“其次,既然合同已经结束,他和任何人交往,我都没有意见,并且衷心祝愿,绿帽子这种东西,还是单先生您戴好吧。”
他说完了,轻而易举地将单引笙的手从自己的衣襟上拿下来。
而后他理了理衣服上的皱褶,再走两步,进了电梯,关上电梯门。
闭合的电梯一路下行,直达地下二层。
杜宴礼将所有混乱抛弃身后,他走出电梯,坐进自己的车子。
车中的司机十分惊讶:“杜先生,您这就下来了?不是说两点钟再走吗?”
杜宴礼漫不经心:“行程临时变了,回公司。”
司机不再废话,启动车子,沿通道往前开去。
也是这时,后视镜中突然闪出了一道黑影,有人正在追车,还在大叫杜宴礼的名字,那似乎蕴含愤怒的声音挤进车窗,隐隐约约响在车厢之内。
司机透过后视镜朝后看了一眼。
他说:“杜先生,后头好像有一个人在追车……”
杜宴礼眉梢也不动:“不用理会,我们走。”
车子疾驰而去。
单引笙快速分析了一下两人的姿势和杜宴礼的表情,很快明白了什么,十分乖巧地收回手,点点头。
杜宴礼从床上站直,提醒对方:“闹钟。”
单引笙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闹钟在不停的响。他将这些闹钟逐一拣起,挨个关掉,最后把自己手机上订的闹钟也给关了。
做完这一切,单引笙也不由喃喃一声:“四个闹钟就没有叫醒我吗?”
杜宴礼不予置评。
但清晨总算恢复了它该有的宁静,准备热毛巾的佣人也上来了。
既然人醒了,这为对方准备的热毛巾也没有用了。
他将其接过,拿着按了按自己的脸颊,顺势看一眼时间。
比平常晚了五分钟。
他才向外走一步,背后又传来单引笙的声音。
对方拖长声音。
“等等,宴礼,我刚才睡得迷迷糊糊的,是不是亲了个人?还是我在做梦不太清醒……”
杜宴礼侧头看了单引笙一眼。
对方脸上正带着些玩味的笑容,目光尤其在他手头的毛巾上溜了一圈,其中藏有小小的挑衅。
真是学不乖,还在挑衅我。
杜宴礼想,但他旋即否认。
不,也不能说学不乖,至少他不再直接突破我的底线,而是开始反复试探我的底线了。
杜宴礼用热毛巾擦了擦手,随后他走到单引笙面前,捏起对方的下巴,亲了对方嘴唇一下,并在对方唇上留下一道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