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摇了摇头:“幻春自小就是我身边的人,这些年她在皇兄身边一直都有将皇兄的事告诉我,她不可能是别人安排的棋子。但是,宫里的人却没有多少知道幻春从始至终都是我安排的人,她这一病,我想我已经知道了谁是杀死刘春和那个太监的凶手。”
“那个芸儿?”宋云程也是聪明之人,沈越一说,她就一下子明白过来。
沈越点了头:“我派人查过,她是九岁进宫,如今进宫已有七年,幻春早她两年,当年,为了争夺留在皇兄身边伺候的大宫女身份,她跟幻春有过一番争夺,后来幻春得了这个机会,她便一直与幻春交好。在伺候皇兄的时候,她会向幻春打听很多皇兄的事,前些日,她也曾向幻春打听过我的事。而且,”沈越顿了顿,喝了口茶,继续道:“她的户籍地是云州,云州正是六皇兄的封地。”
“是六王爷安排的人?”宋云程问,“那皇上打算怎么办?”
已经查出刺客和刺客的来历,沈越倒也不急,道:“从她那儿查查六皇兄的底细,这十多年来,想必六皇兄在宫里安插了不少暗桩,也该从芸儿那里探听出来,把这些暗桩都拔了!”
只是,宋云程担忧得很:“那个芸儿能够毫无察觉的杀死刘春和守夜的小太监,皇上将她留在身边岂不是危险的很。”
听此,沈越陷入沉思之中,好一会儿才道:“杀死刘春和那个守夜太监的一定是个最普通的法子,而且,她并非是冲着我来的,不然怎么会迟迟不向我动手,我猜他一定还有别的目的。”
不管那个芸儿还有什么目的,她的最终目的一定是杀了沈越。沈越走这一步棋,宋云程又如何能不担心,可是,她决定的事,沈越难以改变她的想法,同样的,沈越决定的事,她也没办法改变。
那么她能够帮助沈越的地方就是查出芸儿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杀死刘春和守夜小太监的。
沈越与宋云程在一块用了午膳后,何灵雅的宫人过来说何灵雅病了,请沈越过去看看何灵雅,沈越有些迟疑,还是宋云程推着他往何灵雅那儿去:“皇上再怎么晾着她们,这病了也该过去瞧瞧,否则凉的就不止是她们的心,还有朝中大臣的心。皇上也权当是透个懒过去走走放松放松心情。”
等着沈越走了后,宋云程便往停放刘春和那个太监尸体的地方去。
如今正值盛暑,尸体停放这两日已经开始发臭,人都不敢靠近他们。宋云程用帕子捂着口鼻,也不惧害怕的查看刘春和那个太监的尸体,仍旧看不出半点端倪来。
宋云程虽对验尸并什么经验,不过她是学医的对人体变化还是有所了解,尸体是不会说谎的,他们是如何死的,一定会留下特征。
突然的,宋云程摸到刘春的腹部似乎有一团积水,这在上回检查时并没有的,接着又往那个小太监的尸体一摸,果然腹部也有一团积水,宋云程一喜,看来这团积水定然与他们的死有直接关系。
“春香,你去找仵作来,开膛验尸。”
春香应下就立即去了,她脚程快,没多一会儿就带着仵作来了。
宋云程示意那个仵作刘春开膛验尸,看看他们尸体里怎么会突然有一团奇怪的积水。等着那仵作开膛之后,他惊呆了眼,忙叫宋云程:“太后娘娘,您快看看!”
宋云程凑过去一看,那并不是什么积水,而是一团浓稠的血,此时已经泛黑,散发着恶臭。宋云程微微皱眉,示意仵作再往下开,竟然见刘春的心脏动脉血管已经断掉,而且血都是黑的。又去解剖了另外一个小太监的尸体,他与刘春的情况一模一样。
宋云程郝然惊住,这绝对是药物所致,而且并非毒药,反倒像是现代的西药试剂,这试剂能瞬间腐断大动脉,而且极速增加血小板,从药物进入身体到死亡,只需几秒钟!
芸儿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药?那她留在沈越身边,沈越岂不是很危险?
宋云程被这一结果惊得失了魂,也顾不上这儿,转身就要往何灵雅的寝宫而去,她必须要将这个消息告诉沈越,而且,极有可能,六王爷沈彦哪里也有从二十一世纪而来的人!
不,不一定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据目前二十一世纪的医药水平,应该还没有研发出这种试剂来,那个人可能是来自二十一世纪之后的人!
可是,宋云程到何灵雅的寝宫那儿一问,宫女说唐思颖也病了,沈越已经去了唐思颖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