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了!”裘爷道。
越是穷苦地,越出剽悍人。
这些个为干子旭出力卖命的,便尽是些剽悍货色。
这山里头的东西,没少被他们打野味吃了。
他们人多势众,手里工具强悍,大虫有时都得绕着走,何况一头独母狼带几个小狼崽?
等他们吃了外头带进来的饭食,停了手上的工,正是精力无从发泄的时候,便一个个扛着铁锄头,抓着凿子、铁锤,往入口走去。
“你们几个多久没回过家了?”
“忘了,半个月?”
“那还算少的,我都他娘快半年没回去过了,也不知道婆娘给我戴绿帽子了没有。”
“憋坏了是吧?母狼也是母的嘛,嘿嘿。”
“你小子,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啊……”
“咋的,民间志怪话本,你们几个没读过啊?老子不信。”
他们嘴里毫无顾忌地说着浑话,等钻出口子,便嗅到了一点儿野兽粪便的腥臊气。
这里还真蜷着一头母狼,她咬着一块皮子,正试图给狼崽子铺窝。
男子上去便一锄头捣在了一只狼崽子的头上。
那只狼崽连惨叫声都未来得及发出,只惊动得其他狼崽嘴里发出了呜呜咽咽,跟狗叫似的声响。
母狼猛地丢开皮子,转身便要往他们身上扑。
“快快!捣轻点!打个稀巴烂,还怎么煮了吃?”为首的人刚骂骂咧咧地指挥完,扭头便觉得脖颈间一凉。
不是母狼咬住了他的喉管。
而是他的头好像真的被一股巨力扭了下来。
这人双眼大睁,人头落地。
就如方才他们捣死那只狼崽一般。
他也死得悄无声息。
其余人吓了一跳,张嘴欲喊。
斜里伸出一只手,修长有力,信手握住刀柄,劈砍随意。但却生生连斩三颗头。随即一群如影子般的人物,涌进来飞快地收割了剩下的人头。
“我去,什么东西?狼?”方成冢被地上的狼崽尸体惊了一跳。
宣王目不斜视:“留个活口,不愿带路就地斩杀。”
他的语气之干脆利落。
最后剩下的那个活口,想也不想便双膝一软跪了下来:“我带,我带……”他甚至都来不及问这些人都是谁。
方成冢挑眉:“挺识趣……”
他刚说完。
却见一头母狼阴影里猛地窜了出来,后腿用力一蹬山壁,借势往前一个猛扑,便将最后那个活口的喉咙撕开了。
“这玩意儿挺凶!”方成冢目瞪口呆,抓紧了刀柄。
宣王眸光微动,他冷声道:“大抵是为报仇。”
“哦,这是头母狼?难怪……”方成冢嘀嘀咕咕,微微侧开身子,给母狼让出了一条路。
母狼大抵是也将他们当做了,帮她报仇的“同盟”,她低头咬住一只仍活着的狼崽,转头便蹿了出去,不见踪影。
他们也没再管狼的动静。
方成冢叹了口气:“活口没了啊……”
宣王:“进去。
“会不会惊动干子旭?”方成冢还有点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