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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雄心壮志（第1页）

难得看到陈晓吃瘪，高文慧促狭地一笑，虽然依旧充满魅力，却多了些平日没有的自信。陈晓顺势亲了下高文慧，“那个女人色胆包天，多次觊觎我的美色，奈何我心里早就有了翩翩起舞的白天鹅，哪里容得下泥坑里的丑小鸭。”

高文慧白了陈晓一眼，“哥，我觉得那个女人看我的眼神很复杂，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陈晓顺势给高文慧介绍起大院里的这些人来，免得她以后吃亏上当，“秦淮茹是个精于算计的人，爱慕虚荣、贪图富贵，不想付出，只想收获。摊上贾张氏那种嘴勤屁股懒、好吃懒做的恶婆婆，算她倒霉。贾东旭是个窝囊废，没什么主见。这样的家庭在这个院子里是很难立足的，所以贾家早早就绑定了易中海。”

“这个易中海心机深重、手段狠辣，是个人物。可惜他没孩子，到底低人一等。刘海中是个官儿迷，肚子里没墨水，让他主事只会出乱子。阎富贵胆小怕事，让他锦上添花可以，雪中送炭不行。许家父子都是小人，擅长落井下石、翻脸不认人。何雨柱是个浑人，很容易被人控制。”

高文慧到底没见过太多人性的阴暗面，听到这些难免有些紧张，“哥，你说他们都是坏人吗？”

陈晓摇了摇头，“媳妇儿，记住了。用道德评价一个人的好坏是很幼稚的。没有完美的好人，也没有彻底的坏人。他们只是在严峻的生存环境下，因为种种原因，走上了不同的发展路径。”

“比如贾家的贪婪、易家的伪善、刘家的蛮横、阎家的做作、许家的卑劣。何雨柱有点儿特殊，他是很单纯的人，只是被灌输了太多东西，把他绑的越来越紧，直至他没有了挣扎的力气，最终沦为行尸走肉。”

高文慧到底是心软，听到何雨柱的悲惨处境，有些可怜他，“那哥，咱们干嘛不帮帮何雨柱呢？”

陈晓也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放弃了。“文慧，刚才说的那些特性，咱们每个人都有，只是在成长的过程中逐渐形成了各自的思维模式。何雨柱的童年是不幸的，他的思维模式是混乱的，除非他自已找到突破口，别人帮不了他。”

高文慧叹了口气，“那他真是挺可怜的。”

陈晓用手指在高文慧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傻丫头，他不是可怜，是不能适应人类社会的复杂性。他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要么被人控制，要么只能撞得头破血流。”

第二天，天还没有大亮，高文慧早早就准备好了洗脸水，调皮地捏住陈晓的鼻子，直至后者将她拉进被窝里，又是一顿收拾。

“媳妇儿，这几天我可能会很忙，晚上也不一定能回来。你尽量少跟他们接触，特别是贾家，我担心他们会觉得你好欺负。”

高文慧想起陈晓昨天说的那些话，点了点头，“哥，我记住了。我也是上过大学的，只要有了防备，也没什么可怕的。”

陈晓倒是也考虑过搬家的事情，只是这边距离工厂跟供销社都比较近，两个人上下班都比较方便。而且未战先怯也不是他的风格，“媳妇儿，老人家说与人斗，其乐无穷。换个角度看，这里也是你成长提高的训练场。”

刘海中自从打倒易中海之后，又得到厂里提拔，担任二车间副主任，自信心空前的膨胀。在厂里对工人动辄大骂，谁要是有些许错误，他都会揪住不放，搞得二车间的工人怨声载道。不过刘海中却以为这是他管理有方，人人都惧怕他，这才能体现领导的尊严。

于是，刘海中又把目光投向了大院，准备实施他的改造计划。

或许是阎富贵献计有功，是个值得信任的帮手，刘海中一股脑地将自已的计划告诉了阎富贵，“老阎，我的意思是分三步走。第一步彻底批判易中海，不能给他翻身的余地。第二步倡导文明风尚，院里所有人都要当好人、做好事，扫大街、掏公厕、见义勇为、助人为乐这些。第三步加大宣传，光说不干傻把式，咱得让上头知道咱们院的先进事迹。”

阎富贵听完都傻眼了，这老刘疯了是吧。易中海已经去了半条命，现在十分低调，你还批斗他干嘛，不是惹人厌烦吗？做好人好事，大伙忙活一天都累得不行，这不找骂吗？再说宣传这事儿，多半落在他身上，这不没事儿找事吗？

不过阎富贵记得很清楚，陈晓提醒过他，刘海中这会儿碰不得，谁碰谁死。也就忍住了骂人的冲动，想着来一招浑水摸鱼之策，“老刘啊，你这主意出的好，咱们得多做好人好事，这样就能拿到先进四合院了。到时候，谁提起咱们院，不得竖大拇哥啊。”

刘海中自已吃了红利，觉得还可以再吃一口，对自已的想法更是信心满满。“行啊，老阎，觉悟很高嘛。那这样，召开一次全院大会，把这个事情交代下去，尽快形成优秀事迹。”

得知又要开全院大会，陈晓是没有任何兴趣的。知道刘海中那个猪脑子想不出好主意，现实点儿的问题，比如住房问题、困难家庭问题，都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刘海中多半也没兴趣。

不过高文慧却很感兴趣，全当是看戏了。早早就撺掇着陈晓搬上板凳，去看热闹。

晚上八点多钟，见众人都聚齐了，尤其是陈晓两口子也早早到场，刘海中也就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不过都是些没用的屁话，说不清楚重点。还是阎富贵把情况说了一遍，要求每个人每周至少做一件好人好事，汇报给他，用于写材料。

陈晓没有急于表态，而是看起了其他人的热闹。果然有些人反对了，“二大爷，我们都忙啊，哪有时间去做好人好事啊。”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这不没事儿找事嘛。

许大茂看陈晓没动作，也不吱声，反正这事儿事关全体，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麻烦。

刘海中看众人越说越离谱，啪的一声，狠狠拍了下桌子，“都给我肃静。现在是新社会，就得讲新风尚。你们这自私自利的毛病得改，凡事多讲奉献，少发牢骚。我又没让你们干惊天动地的大事，也没让你们冒着生命危险救人性命，就让你们干点儿小事。瞅你们一个个的，能累死你们吗？这个事儿就这么决定了，如果谁表现不好，那街道给的优秀奖励就别想了，分给表现好的家庭。”

回到房子里，高文慧也嘲笑起刘海中异想天开起来，“哥，我看这事儿办不成，没好处的事情谁愿意干啊。”

陈晓却没有等闲视之，刘海中这一招可不是昏招，确实有点儿水平。自已可不当这个出头鸟，“媳妇儿，咱们得支持刘海中。他鼓励做好人好事，咱们就先做个榜样出来。”

高文慧疑惑不解，“哥，这不是给自已找麻烦吗？要是别人都不干，人还不得笑咱们傻吗？”

“媳妇儿，刘海中这是拿捏住领导好大喜功的毛病了。只要他把事情报告上去，不管是厂里还是街道，都会表扬他。就算他们知道这是刘海中弄虚作假出来的，他们也不会戳穿这个谎言。你看着吧，谁要是这会儿跟刘海中对着干，肯定没好果子吃。”

第二天一早，陈晓早早就出去扫大街了。就连阎富贵也有些吃惊，这个陈晓挺聪明的人，真的相信刘海中的鬼话？不过也有心眼儿多的，许大茂就隐约猜到了陈晓的想法，刻意讨好刘海中，让这头大笨猪去撕咬别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