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你监视她?还是又要害她?”
“这是在你揭穿我的布局前就排好的计划。当然从始至终我都没想过害她。”
“你倒是真诚。”
傅瑾禾临进屋时不忘回头提醒道:“刚才这样的事以后就不要再做了,我不是圣人,如果我真的精虫上脑,后果你可想过?”
傅玥溪在他面前总是不能严肃起来,只是满不在乎的暧昧道:“那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哼,这句话往往最能体现人类品格的‘高尚’。”
三天后的葬礼,没有一片雪花为黎老送行,更无太阳,有的只是几朵不属于冬天的乌云。
葬礼上,众人身着黑衣,神情凝重。
棺木被鲜花环绕,显得庄严肃穆。黎逸霄默默地站在一旁,黎酥酥低声啜泣,傅瑾禾默默流泪。
牧师站在前面,据说黎老在晚年是信仰过基督教的。
诵经声在空气中回荡,为逝者祈祷。整个场面安静又哀伤。
今天来的人不少,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纷纷向黎逸霄悼哀。
悲伤的氛围自然浓重,可来缅怀逝者的又有多少?
最后,棺木被缓缓地抬出,送往墓地,人们跟随着,大多也仅仅是目光跟随着。
傅玥溪对黎老当然不是毫无感情,反而深厚。偷抹几滴泪刚要去送黎老最后一程,就被云勒拦下。
“傅家姐姐,我们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傅玥溪生起警惕,她知道见过眼前的少年,可觉得眼生认不得,“你是?”
“云家养子云勒。”
两人退到后院,云勒神情凝重的说,“姐姐,云铮试图对你傅家不轨,你可用察觉?”
傅玥溪对他唐突的话语尽力提了提兴趣,“你是云家人,上来就说云铮的坏话,他可就在前面。”
“云家又有谁把我当自已人?”
“那你说说。”傅玥溪有一搭没一搭的扣着手中的钥匙链,这是在傅瑾禾那学来的坏毛病。
“西厂地皮的破坏都是他搞的,他还计划在返工后安排一次意外大爆炸,让你傅家陷入绝境。”
“我怎么感觉你是在痛心疾首的控诉他?”
“甚至王天峰也和他有关。”
傅玥溪不信但又不能完全不信眼前的少年,略带迟疑的开口,“这些可不是好消息,可是够云铮除掉你几次啊。”
“我没和姐姐开玩笑。”云勒的话中明显多了几分急促。
“你先别急,如果你的话是真的,待我找到证据、解除危机后自会重谢你。”
“可如果云铮知道了那晚的危机你是幕后指使,他会以此来要挟你呢?”
傅玥溪心里一惊,可马上以妩媚的笑容遮掩住,“可弟弟,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你不也知道了吗?”
“那场危机我妹妹也在里面,虎再毒也不会食子,你不要太单纯就被他骗了。”
“但是谣言传开就是真的了。”
“可夏家陷害我妹妹的事实摆在这,是那老牙亲口承认的。”
云勒看着眼前态度冰冷的女人倍感压力,“姐姐是要空手套白狼啊。”
“弟弟这说的是什么话,小心隔墙有耳,万一有人听到我们的对话,反倒去云铮耳边吹吹斜风,对你可没有好处。”
云勒气急,“谢谢傅家姐姐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