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科医生又看向鱼羽儿,面露一丝微笑,这个极其美丽的女子,刚才出言化解了他的尴尬,让他心存好感。
“放心吧,鱼小姐,我会给你开一些最好的外用药,止痛消肿化淤,很快就能好了。”
鱼羽儿唇边浮出一抹淡笑:“谢谢你!”
盛飞鹄心里松了一口气,薄唇抿着,只管抱着怀中的人儿,没去理会那个医生。
骨科医生走后,卧室里安静下来。
鱼羽儿朝四周看了下,小护士随许医生回医院取药,房间里再没有其他人。
伊莎贝拉不知还在不在这里,鱼羽儿忽然觉得很不自在,她已经无法再心安理得地在这里待下去。
“你有什么资格住在这里?”
伊莎贝拉的质问言犹在耳,让她的心再也无法安然。
抿了抿小嘴,刚想开口,男人的下巴在她头顶一动,沉沉的声音从发间滑落到她的耳窝里。
“肚子……还疼吗?”
她愣了一下,在他怀里轻轻摇了摇头。
盛飞鹄微微蹙了眉:“别瞒着,有什么不对的都要说出来,否则医生不好为你治疗。”
俯头,将鼻尖埋进她柔顺的头发里,这女人,已经一个星期没法洗澡,可是她自然的体香反而越来越好闻。
“跟我说实话,羽儿,肚子还疼不疼?”
鱼羽儿轻轻闭了闭眼睛,男人的温柔体贴,总是让她无法抵抗。
“有一点点隐隐的痛,其实……还好。”
其实,真正疼的,是心,我好像没有理由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那双如水的美眸像要干涸,渐渐暗淡下去,垂了眼睫,将小脸埋进男人硬实温暖的胸膛,无比贪恋他身上那独特的清冽的味道。
门口忽然传来唐婶的声音:“少爷……”
盛飞鹄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儿惊了一下,纤细柔软的身子蓦地紧缩。
大手连忙安抚着她紧张的背脊:“没事,是唐婶,别怕,羽儿,她不会再来了。”
鱼羽儿放松下来的身体一僵,她明白他说的那个“她”是谁,可是却越发得难以心安,感觉就像是“鸠占鹊巢”,名不正言不顺,迟早会再被驱逐。
唐婶见自己一开口竟吓着了鱼羽儿,心里一阵难受,她知道鱼羽儿是被那个伊莎贝拉吓坏了,当时她在厨房里忙着,不知道楼上发生了那么大的事,直到蒋叔唉声叹气地走进来,她才知道这件事。
蒋叔看到医生急匆匆地赶到别苑来,才知道自己惹出了大祸,自责不已,后悔莫及,一个劲儿地骂自己老糊涂了,想去跟少爷请罪,又不好擅入他的卧室。
唐婶知道后上楼去看过几次,见鱼羽儿一直昏迷,心中焦虑不已。
这一个星期里,她为了把鱼羽儿的身体尽快补起来,可以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眼看已有些起色,这一下又重新回到了解放前,心里也对那个伊莎贝拉感到很气愤。
唐婶站在门口,一时不敢再说话,进退两难。
盛飞鹄抬起头看向她:“唐婶,有什么事吗?”
“哦,那个……我炖好了汤,所以来问问,要不要给鱼小姐盛一碗来。”
“嗯。”
盛飞鹄点头,此时窗外早已夜幕低垂,晚餐时间早就过了,低头看向怀中虚弱的人儿,一阵心疼。
“折腾了这么久,她肯定饿了,唐婶,多盛点儿来。”
鱼羽儿这几天已经可以靠在床头自己端碗吃饭,但经过了这么一件事,盛飞鹄又舍不得再让她累着。
于是,她再次靠在男人怀中,只管张着小嘴,接受男人一勺又一勺喂过来的汤。
感受着男人的温柔体贴,又看到唐婶站在一旁目光殷殷的样子,鱼羽儿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唐婶,不好意思,这些天让你受累了。”她看着唐婶,身份的尴尬,让她窘迫不安。
“哎哟,鱼小姐你怎么说这么见外的话?”唐婶连忙摆手,“为你做吃的,我高兴还来不及,一点也不累,只要你能快快好起来,就是再累我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