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纵然有拔山之力,却还是会被重重细小如尘埃般的情绪压倒,于是才要坚守这些原则。
仇人一刀杀了便是,恩情十倍奉还就好,如此才可以轻松的走。
若有朝一日走不下去倒在路上,既不愿人笑,也不愿人哭。
人生有友相陪伴,管他生死与贵贱。
这时的我跪倒在地上不住地念叨着安小冉的名字,直至声音嘶哑,脑海里突兀的冒出了我曾看过一本叫大圣传的小说里的一段话。
很多时候,我们都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没有关心过我们,但是那么再看看我们呢?
又在什么时候关心过别人吗?
我也在扪心自问,我关心过那些我喜欢,喜欢我,我在乎,在乎我的人吗?
如果我真正的在乎,真正的关心,我还会连她是什么时候死去的都不知道吗?
人只有在别人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挽救你于危难中,你才会真正的意识到你之前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多么的混蛋!
就这样,我声嘶力竭的在这个地下停车场干嚎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打了个车就来到张青青所在的医院,毕竟我之前可是被十多个人轮番的殴打了个皮开肉绽,虽说应该只是皮外伤,但是包扎下总归是好的。
在张青青的带领下,我很快就看到了医生,医生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我身上看上去很是恐怖的伤口,告诉我说问题不是很大,只是些皮肉伤,倒没有伤到软组织和骨头,清洗下伤口,过两天就好了。
清洗伤口倒没有花多少时间,交了差不多一百多块钱就搞定了,做完了这一切,身体较之前倒也舒服了不少。
医生叮嘱了我几句,就让我离开了,张青青扶着我走出了医院,一路上她很是小心翼翼的带着避让开那些障碍物,那专注的神情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笑着说:“我没什么大碍,别把你的职业带入生活了,你这样弄得我就好像七老八十走不动路了一样。”
她看我确实没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然也就放下心来。
现在看看,我觉得我们还真有点同病相怜的,最好的朋友死了,家人也不在身边,平日里遇到再大的麻烦也只有靠自己硬抗过去。
这么想想,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酸。
张青青将我送到了路口,我打了个车便回到了学校。
我很快就回到了寝室,直截了当的躺在了床上,便呼呼大睡起来。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我只知道我是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了的。
我很是不耐烦的拿起来一看,居然是阿丽。
阿丽,回来了!
我心里很是激动,全身上下如潮水的倦意早已消散了,满心欢喜的接通了电话。
我还在酝酿着该说些什么的时候,手机的另一端就传出来一句话:“到校门口,打开那个大提琴盒子,就能看见我了。”
我刚想开口,“嘟……嘟……嘟”一阵急促的忙音顿时让我凌乱了起来。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