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她缓和的机会,只想逼得人打起精神,切勿就此睡过去。鼻中淡淡一缕香,出口转移注意力。
“知不知道我很疼?”
“我再帮你……”
“不用,说说话就好。”
低沉的语声就在头顶,如同以往无数次般。风吹云过,这样的夜,竟还有一轮小月。乏倦袭来,她似是迷茫。可念着那因自己而受的伤,忽就抬了眼。
就着这么近的距离,他下颔棱角有男儿特有的幅度。鼻梁挺直,眼眸狭长,浓眉似两把剑。衬上那紧抿的薄唇,倒真一副英气挺拔的轮廓。细细打量,略觉恍惚。
末了阖上眼,安然,无声。
迷迷糊糊贴着个男人,矜持规矩忘得一干二净。只觉那身子好热,愈加升温。而被他脱了外袍裹住,感觉到暖和,一点点逐渐回过神。
精神劲断断续续,只要不说话,很快就能焉了去。
他的身躯开始变得有些烫,纪嫣察觉,禁不住仰起头。一阵寒风过,摇曳旁的树枝。她打量阵,忍不住低呼。
“你身子怎的这么热。”
再一感受,越发觉得不对。连那股子寒都给摒了去,拧眉。
“是不是发烧了?”
罗劼没反应,护住她抵在石壁前。身着中衣,外袍还在她身上。
姑娘见状有些急,害怕对方真有什么不对,慌忙直起身。
“快让我看看,那些倒刺……”
没给她乱动的机会,抬臂按住,带回,沉沉几个字。
“倒刺怎么?”
突然发声,她滞了一下。思索前因,近来经历瑞婆婆的事,她开始变得爱多想,下意识问。
“可是有……”
毒字没说出口,犹豫斟酌,一副焦虑的口吻。他握住那光滑细软的小手,默默磨挲,话里意味深长。
“怕了?”
听到这里,她面色一僵,明白对方已经领悟自己的意思,低头没有回话。
罗劼缓了口气,帮她抵御寒风,顺道忍下伤口的传来的痛,再问。
“若我像瑞老太那般,你会如何?”
提起瑞婆婆,终是激起姑娘的心绪。唇动了动,眸子闪了闪。
“不许胡说。”
他没理她,抬手抚过对方头顶碎发,挑眉。
“答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