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槿暗暗着急,宁仲俭却死活不答应。
两人正拉锯之间,就听外面有人来报:“老爷,新科状元上门提亲了!”
“新科状元?”宁仲俭一早上都在和大夫人怄气了,还真没注意到外面放榜的消息,忙问道,“新科状元是何人?”
那小厮回答道:“回老爷的话,新科状元,就是之前在府上住过的祁公子啊!”
“祁越!”
宁仲俭连连倒退几步,脸上露出一副惊诧表情,明显也被这消息给震惊到了。
想当初为了宁玉凝当定王妃的事,他们设计于他,逼他撕毁婚约,搬出了全宁伯府,却实在没想到过,他还真的能高中状元。
于是他这次回来,是准备重新提亲吗?
宁玉凝和余振吉之间的事情好不容易压了下来,就赶上新科状元祁越回来提亲,宁仲俭顿时由惊转喜:“快快请他进来!”
宁玉槿脸色一变,连忙叫住宁仲俭:“父亲……”
宁仲俭冲她摆手道:“你且别慌,等我先将你二姐的事情处理了再说。”
宁玉槿看着宁仲俭快步走了出去,也慢慢地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忍不住勾唇,有些讽刺地轻笑了一声。
宁仲俭这会儿还想着宁玉凝,却不想祁越那么高傲的人,怎么会来求娶一个之前将他践踏至尘埃中的女子?
她这会儿反倒是不急了。
急什么,如果闹起来,最头疼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她。
新科状元,兴王殿下,她倒要看看宁仲俭如何周旋!
大厅之中,宁仲俭看着祁越一身火红状元袍,器宇轩昂地从外走了进来,当即笑了起来。
祁越上前几步,冲宁仲俭拱手行礼:“小侄祁越,拜见宁世伯。”
“好好好,宁贤侄客气客气,快请坐。”宁仲俭连忙地朝他伸手,并且赶忙地吩咐人看茶。
祁越却并没坐下,而是开门见山地说:“实不相瞒,小侄这次前来,实际上是想借此机会登门求亲的,还请世伯不要嫌弃小侄位卑家薄,能将贵千金许配给小侄。”
宁仲俭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贤侄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宁家和你们祁家,本来就有婚约在身……”
“世伯说笑了,”祁越抬起头来,狭长的桃花眼向上一挑,闪露出一丝邪魅来,“上次婚约之事,小侄已经当着您的面撕毁了婚约,也说明小侄与宁家二小姐再无关系。小侄这次前来,求娶的是宁家三小姐,宁玉槿。”
“你求的是三丫头?”
宁仲俭当下又是一惊,只觉得今天听到的消息,像几记重锤,将他锤得晕晕乎乎的。
他瘫在太师椅上,竟觉得脑袋里面有些混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祁越见他这幅模样,不由眯眼问道:“敢问世伯,三小姐是否已经许配人家?”
宁仲俭还没开口,就听外面传来一道声音:“三小姐当然许配人家了,嫁的还是咱们的兴王殿下!”
那媒婆挥着香帕扭着腰肢进了门来,冲着祁越和宁仲俭行了个礼。
“哎哟,我说大状元,您可来迟了一步,三小姐已经被定下了。看您一表人才,一定有不少人爱慕,还看上了哪家小姐,不如跟我说,我去给您提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