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宁玉槿觉得自己还挺划算的,回到伯府以后,随手在小药箱里拿出几瓶药来给影卫们,他们便立马一副感恩戴德唯君马首是瞻的模样。
她不禁感慨道:“慕容先生啊,没有昨天的你就没有今天的我啊,一下子让这么多人欠咱人情,那还得多亏了你呀。”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都有一个或几个影卫轮流地陪她蹲马步,也算是报恩的一种。
只是对于宁玉槿来说,接下来的日子,却越发地难熬起来。
为什么?
那还用说!
就在她每天被那两个时辰的马步折磨得似癫似疯无暇顾及其他的时候,慕容玄已经悄悄地将养好的药蟾入了药。
等她某一刻反应过来她已经好久没去看雪蟾的时候,才发现他早已经配出的百蟾丹!
“慕容先生,你这就不厚道了,既然配药已经成功,那就没我什么事了,你们又何苦日日辛苦地每晚把我接来接去,浪费大家精力和时间呢?”
慕容玄客客气气地朝宁玉槿一揖手,温文尔雅地一笑:“三小姐,这事情可不是子瞻说了算啊,真正做主的,可是咱们爷啊。你要是不想过来了,也得爷开了尊口,咱们才不会继续把你接来接去啊。”
这些话不是废话吗?
说了半天,还得让她去找墨敬骁。
可墨敬骁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啊!
“定王殿下,咱能不能跟你说个事……”
“马步蹲完了吗?”
好,她蹲着问:“定王殿下,咱现在能不能给你说个事?”
“注意姿势,调匀呼吸,保持平衡,别说话打乱了节奏。”
成,她蹲完了两个时辰的马步,累得像一条狗一样问:“定王殿下,咱现在能不能说事儿了?”
墨敬骁这回拿那双凤眼漫不经意地扫了她一眼,总算是给了个确切的答案:“不能。”
靠之!
你早说不能啊,问了半天问出这样的结果,墨敬骁你是要把人气出内伤吗?
宁玉槿也尝试着给墨敬骁讲道理——
“定王殿下啊,咱是过来帮您配药的呀,照理说药配完了,那也没咱的什么事了。咱好歹也是个姑娘家,要是让人发现咱暗中和定王府有往来,那不是给人诟病嘛。咱倒是可以不在意,可是以后嫁人了,夫家也要受几多争议,这不是多多弄出些事来么?”
这是第一次宁玉槿把自己嫁人说得这么利索,平日里香月天天在她耳边念叨的“夫家荣誉”,总算是在此刻发挥了一丁丁的作用。
墨敬骁却完全地默不吭声,好半天才回答了她一句:“没人会娶你。”
正确的说法是,没人敢娶你。
他会将所有对她有所企图的家伙,全部扼杀在摇篮里。
宁玉槿却瞪圆了一双美目琉瞳,震惊之意溢于言表:“定王殿下,咱貌似还没差到没人会娶的地步吧?”
墨敬骁很直接地转移了话题:“你今天的马步蹲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