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道,“你是李富唯一的长辈,由你来报案,再合适不过。”
李大伯点头哈腰。
心里明白,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份五两银子的差事,才能落到他头上。
陶高山话锋一转,“还有一件事。”
“若是李桂花未死,李富夫妻和儿子虐。待李桂花。按律法规定,子孙移交官府后,家中财产应当交由长辈亲属所支配。”
“现下李桂花死了,李富一家若有余钱,当归属你这个长辈支配。”
李大伯听得愣神。
他知道李富夫妻采石做颜料,上个月算下来也至少有三两银子工钱!
得知自己能支配李富家的工钱,愈发觉得这个案报得值!
云皎月视线里:
前方李富父子杖责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身边陶高山和李大伯商量着后续财产移交之事。
祁文朗和祁昭昭兄妹俩,两个人一排并立,眼睛眨都不眨,执拗地紧盯着行刑。
她心里是彻底安心下来。
过了今日,村民们不会再非议她和祁家。
有李富一家这前车之鉴,村里的风气也会趋于孝悌。
……
三日后,天际蒙蒙亮。
祁长瑾驾马而回,叩响房门。
身后跟着乌泱泱一群人马,聂韬和手下们满载而归,特地来向云皎月辞行。
云皎月睡眼惺忪,披着外衣开门,看见祁长瑾穿着一身她从未见过的新衣裳。
昏暗天色下,男人清隽俊逸的容颜异常俊美。
不过身上却混着若有似无的淡淡血腥味和花香。
细细闻着,发觉混杂的味道挥之不去。
云皎月清澈的眸光有些恍惚,挑着眉。
即使是在青州,祁长瑾也从来都没有用花瓣沐浴的习惯。
她怎么看,都觉得对方是为了掩盖血腥味。
才特地拿的花香,来压味道。
“你受伤了?”
说话间,云皎月下意识摸向祁长瑾的胸肌腹肌和后背。
顺着男人流畅的手臂弧度,彻彻底底检查了一把。
确定毫发无损后,“暗查银炉的事情,怎么样了?”
祁长瑾眼底不经意流露出转瞬即逝的暖意。
完全将这几日的经历抛之脑后。
唇畔漫着笑意,言简意赅道,“人赃并获,大获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