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竹杯,握住云皎月的手,“好孩子,你真是个好孩子。”
“你放心,你和长瑾这门亲戚,我们三房是认定了。”
萧莲嘴都要气歪了,这云皎月是在充什么大尾巴狼?
这是想示好三房,来诚心气她?
萧莲猛地冲到云皎月面前,气急了,扬起手掌就要甩云皎月一巴掌!
“你这个贱人!你是想挑唆谁?”
“我又不是因为小气,才不想分竹杯给你三婶娘!我只是担心瑾哥儿之后会口渴,想着水源紧张,才想留竹杯在身边。”
云皎月稳稳捏住这个恶婆母的手臂。
稍微用了用力,萧莲就感觉自己的手臂要断了!
“我做的竹杯,每一个都用了两节竹子,容量比一般的水囊都要多!”
“娘又何必找借口,你不想把竹杯分给三房就直说,还拿长瑾当挡箭牌!实在是丢人!”
萧莲被揭穿,脸庞猛地涨红,“可……可你的竹杯容量就算再大,也不够那么多人喝啊。”
“一个竹杯,长瑾喝一些,你奶奶再喝一些,那哪还有水给我喝!你这个贱人,就是不心疼你婆母。”
云皎月唇角勾起凛冽的讥笑,这萧莲都巴不得她被吴千那群人凌辱,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心疼她?
而且,竹杯是她做的。
萧莲是真没把她当做大房的人啊。
压根就没想过,即使是一杯水,也有那么一份是她云皎月的!
云皎月脑海中回想起刚刚萧莲对祁长瑾说的话。
冷冷笑出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道,“娘,命数自有天定,你就算是没水喝,被渴死了,也是注定的造化。”
“而且娘今天的做法,也太让长瑾寒心了。自家儿子身受重伤,你不去守着他,反而去和小辈争抢竹杯?实在是没有做母亲和长辈的样子!”
“我要不是心里放心不下长瑾,昨夜我在被你下令杖刑四十后,就直接去死了算了!也不用在流放路上受赶路的苦,还要看到娘你这么不心疼长瑾的样子!”
萧莲猛地愣住,总觉得这些话有些耳熟。
好像是刚刚她骂云皎月说过的话。
萧莲脸红成了猪肝色,刚想狠狠撕了云皎月,就听见有人在议论:
“没想到首富祁家大房的夫人,比我们村宰猪的屠户还要恶毒。竟然杖刑儿媳四十杖?实在是恶毒啊。”
“哎高门大户的儿媳妇也不好过啊,这小娘子真可怜。”
流放途中本来就无聊,那些人犯看到祁家吵起来了,也早就围过来看热闹。
他们在听到云皎月的话后,瞬间对萧莲没了好感。
人犯也是有鄙视链的,平白被流放的,看不上劫富济贫被流放的。
劫富济贫被流放的,看不上奸。淫掳掠被流放的。
奸。淫掳掠被流放的,多半原生家庭不幸,也十分看不惯恶毒的长辈。
这下萧莲就成了大多人犯眼里,最厌恶的对象。
萧莲臊红了脸,被人围攻后羞愧得要死。
刚好,这个时候衙役从竹林里出来。
他们大摇大摆走着,后面跟着吴千等人。
吴千他们裤脚都被尿浸湿了,是被净身时吓的。这会儿没了命根子,走路时也颤颤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