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直至男人往亭内而来。
短暂陷入沉寂后,霜商连忙问道,“大人,是有什么要吩咐的地方吗?”
祁长瑾颔首,“为夫人准备些衣物,再备些热水沐浴梳洗。”
霜商应声,“制香坊的火房,没有在白日里备热水的习惯。”
连忙拉着烟景离开,“我们立即去拿水汆烧水。”
聂韬见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和好。
只觉祁长瑾做事迅速,他昨夜在院子里也没白熬半宿。
清了清嗓,护主道,“二姑爷,既然你与二小姐夫妻情义如旧。”
“京都那头……你打算何时处理干净?”
祁长瑾抿了抿唇,“具体事宜,日后你便能知晓。我并不好多解释。”
闻言,聂韬心里有底了。
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相信祁长瑾的人品,更相信云皎月的眼光。
“能讨一句回应,已经足够。”
双手抱拳道,“大小姐还在宋家等着我复命,我得去趟宋家回话。”
想到大齐境内各州均不太平,聂韬眸色深了深。
补充道,“我去去就回。”
祁长瑾点头,目送聂韬身影。
同样也忧虑起大齐未来光景,如今的大齐,就如蛆虫堆上铺平的流光绸缎。m。
绸缎覆盖,国库渐渐充盈,明面上一片大好。
可谁都知道,若再来点火星子落在明面,大齐国的瓦解土崩只在一瞬。
幸好从前女人提醒过他,要他同军器局的官员打好交道。
他早就在军饷不足时,以崇明帝为名,自掏腰包运送粮食给各地军营。
也算笼络了各地军心。
若有朝一日暴。乱真层出不穷……
只要他能活着,往日积累下的善行,总能护卫住家人。
很快,亭子里只剩下祁长瑾和孙阿牛周牛三人。
孙阿牛为两人和好,高兴得不得了。
他年前知晓云皎月和离,日日都在唉声叹气,替女人惋惜。
身为过来人,哪能不知道破镜重圆后,这个小别肯定胜新婚?!
一把握住周牛的手,热切道,“周牛,你不是想看崇明炉吗?”
“走走走,咱们现在就去窑厂!”
周牛还未成家,“啊?现在?”
不懂孙阿牛的急切,“咱们不等夫人吗?”
孙阿牛猛地使眼色,“不等,下回再等也是一样的!”
“快走,别耽误人家小夫妻的相处。”
……
房内,云皎月浑身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