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帘中,云皎月发现二人的身后,还跟着几个略微熟悉的面孔。
是阮元的跟班无疑。
“祁少夫人?我们是吵到你了吗?”
程二见云皎月脸色并不好,眸子里的寒意像是冰凌一般,他看着心里发慌。
上回看见云皎月有这样的神情。
还是和萧莲、祁老夫人、祁家二房她们撕破脸的那天。
程二怕云皎月误会,连忙解释着,“祁少夫人,刚刚都怪李狗蛋他婆娘说漏嘴,泄露你在孙鹤家里。”
“我和李虎从山上下来,本来是准备回家给空了的水囊灌水。”
“可谁知道,正好就看见阮元和穆艳娇他们想来找你。”
“我们知道你在给孙鹤看病,想着不能让他们打扰你,动静才不可避免地大了些……”
云皎月颔首示意,并没有将差点耽误手术进程的账,错记在程二身上。
她森冷视线扫向阮元和穆艳娇等人,目光带着难以忽视的威严和威慑力。
阮元对上这眸子,心底倏地有些犯怵。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总觉得云皎月的气势,和在万寿县碰见的那次,不太一样。
浑身的气势,像是变狠了些。
云皎月眉眼冰冷,突然朝阮元走近了几步。
她视线停驻在阮元身上,情绪令人难以捉摸。
讥讽着,“阮大少爷,你刚刚说,你和我这种卑贱的人犯不一样?”
冷不丁嗤笑,“都是人犯,还分什么高低贵贱!”
“我从没有觉得自己卑贱,但我笃定你并不高贵!”
在云皎月看来,她即使是带着三个村子里的人致富,她也并不能称得上是高贵二字。
毕竟,她只是在坚定不移走着共同致富的路子而已。
云皎月眸光倏地深深,敛下算计的神色。
意味深长问道,“阮元,你可是家中独子?”
话音落下。
阮元不知所措怔住。
没明白云皎月说这话的意思。
下一秒,话锋一转,“你们阮家,巅峰时期连祁家落魄时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你凭什么会认为,自己有资格和我合作共赢?”
“难道,就凭你这种狂妄之人自身所携带的无知?”
清冽声音落下,将阮元的自尊摁在地上狠狠践踏。
云皎月眼底闪过轻蔑之意,笑了。
“你许是在蜜罐子里泡了太久,以至于太不知天高地厚、自满愚昧了!”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