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夫人眼神如同毒蛇释放出的毒液般阴毒,差些站不稳,被祁雅儿给扶住。
她怨毒望着云皎月,冷厉道,“你这个毒妇!”
也不知道这小贱人把钱庄信物藏在哪里了……
要是没有信物,她就算弄死了云皎月,也根本拿不出银子!
柳思辨一听两万五千两这几个字,眼角又瞧见祁老夫人听见银子时满眼放光的样子。
彻底确定,自己是被祁老夫人当做了棋子!
两万五千两银子,这笔钱能养活万数三口之家足足一年!
祁老夫人肯定是因为这笔银子,才生出贪念,想借他之手害死云皎月。
“亲家,我好心好意想招待你!”
柳思辨阴沉着脸,捻着中长胡须,“你为了钱,就利用我杀人?你就是这么撒谎算计我的?”
祁老夫人是个人精,她刚刚也没有在撒谎。
只不过,她只说了对她有利的事实。
祁老夫人眼神左右飘忽,不敢直视不怒自威的柳思辨。
她觍着脸,含糊不清解释,“亲家……我,我也没有算计你。”
找着借口,“我刚刚说的也是实话,只不过你曲解了我的意思。”
柳思辨听着老亲家推锅般的借口,愤然变色!
他好歹是万寿县的师爷!怎么能随意被人蒙骗?
甩着袖,眼角正好督间厨房仆人已经逐一端上菜肴。
那些菜肴香味四溢,红烧猪蹄、黄焖鱼翅、佛跳墙、烧鹿筋等等名贵菜肴数不胜数。
这都是柳思辨大方拿出几月的俸禄,为招待祁家人准备的丰盛食材。
柳思辨看了眼她手上拎着的百年老参礼盒。
望向云皎月的视线微微柔和,改观道,“好孩子,你是个懂礼数的孩子。”
他温声和气说着,“以前我们之间的误会,就不提了。”
“今日是三姥爷受人蒙骗,才害得你受委屈。”
“是三姥爷对不住你。来,秀娘你带着皎月和瑾哥儿,去膳厅吃晚膳。”
云皎月幽深目光扫过萧莲等人,点了点头,也不多说话。
在她看来,三姥爷府中的这些家仆,他们听惯了各种人犯家的丑闻轶事,寻常的热闹早已激不起兴趣。
可现在,他们亲自看到的,是曾经青州首富家的热闹。他们一定会管不住碎嘴,去大肆宣扬祁老夫人佛面兽心、联合自家两个儿媳妇妄图害死自家孙媳的事情。
沧州万寿县离青州那么近……
今夜这些争吵的内容,也一定能传到青州一二。没准,原身的名声也能挽回些许。
很快,云皎月在柳韵秀的搀扶下,拄着拐杖,往膳厅方向走去。
这时候,祁老夫人和萧莲等人也想去膳厅入座。
可惜这步伐刚迈出去,还没等落地。
就听见柳思辨冷冷发话,“祁老夫人,我们柳府庙小,容不下你们这些大佛。”
“我看,今晚这些菜,你们以前在祁家素来是吃惯了的,也都不是什么稀罕物。”
“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送了。来人,送客!把这些人都给我请出去!”
柳思辨重重强调着‘请’字。
祁老夫人面红脖子粗,她还是头一次被人扫地出门!
撕破脸指责,“柳思辨,你这是什么意思?”
祁老夫人布满皱纹的老脸耷拉着,脑子里飞快地闪过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