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肯定发生了大事情,也就都放下手头上的事情,来凑热闹。
他们或多或少,都听见了云皎月和李富父子的争辩。
一时间大气也不敢出!
甚至后悔自己太爱凑热闹,听见能触自家雇主霉头的话!
这下乌泱泱的人,是走也不成,不走也不成。www。
云皎月双眸冷冷微眯,眼神瞬间弥漫寒意。
目光之中,不少村民都打量着她,有敬畏也有看笑话。
她离开沙橘村也就是这几月的事情,她必须得在离开前,让所有村民都管住自己的嘴。
省得闲言碎语,传进日后特地来调查的拱卫司耳朵里,再生出不必要的事情。
对她来说,现在就是一次很好的敲打时机。
云皎月心知肚明,李富话里话外说她歹毒的话,村民们心底肯定也都也认同。
但都碍于她是给他们发工钱的人,所以都不敢提及半点。
关于把祁雅儿送进青楼的说辞,她早就想好了。
她想冠冕堂皇地说,她有好友在青楼,虽说青楼不好听,可那位朋友知书达理,定能教养祁雅儿读书识字。而且在沧州,祁雅儿也不必再受大荒县的风沙劳作之苦。
但这些话,她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承认,杀人就是杀人,虐。待就是虐。待。根本就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杀人者,人恒杀之。
在杀阮元的时候,她就已经准备好,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人杀害的准备。
原因无二。
只是因为她意识到,在大齐国,这里根本没有能和现代比拟的,尽可能完善的律法。
大齐国的律法,从来不用来规诫上位者。
律法之上,有官权皇权。
甚至还有交赎金免死罪的明文规定!
她学了二十几年的仁义礼智信。
读过以言伤人者,利于刀斧!以术害人者,毒于虎狼!
可她所学的这些,根本不适用于这个时代!
所以她必须以言为刀,以术为刃!
要是在现代,她断不会走到如今释放阴暗面的地步。
云皎月幽邃双眸微动,避而不提祁雅儿一事。
冷冷道,“李富,你搞错了。”
言语中无形迸发出一股窒息的压迫感。
云皎月声音似寒水,浇了在场之人一身。
慢条斯理说道,“虽然我不想特地提及,但事实就是如此。”
“我和你的区别……是我可赦,而你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