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做什么生意最先要做的肯定是了解行情。对方是有一个点的股份,但朔铭却不知道现如今的成交价是多少,在来之前朔铭还以为比实际价值略低一点就行了,听完对方的表述之后朔铭才明白,这股份肯定烫手,急着要卖的东西绝不可能有高价。
余景升表情有点难看,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朔总,这是我的底线了。”
“哦?”朔铭皱皱眉,一副不高兴的表情。
朔铭有点看明白了,不管这个价格是不是余景升与邢家谈好的,余景升说的价钱绝对还能再低。价值七八亿的东西,贬值到三亿贱卖,换成别人早就把嘴角咧到耳朵根了吧。
余景升笑着招呼朔铭喝茶,顺口说:“朔总可真是年轻有为啊,不知什么时候与邢小姐完婚,也不知有没有幸去讨一杯喜酒。”
朔铭不想转移话题,只要自己追问余景升也就没机会探寻朔铭的心理底线是多少,最关键的是朔铭压根就没什么底线,能低头捡绝不花一分钱。朔铭说:“余先生,这个价钱……我回去也不好交代啊。”
“那朔总想多少?”余景升一脸为难。
看着余景升的表情,朔铭突然有种感觉,这些股份好像不是余景升的一样,无论是便宜卖了还是卖了高价,余景升似乎并不在乎。难道这个余氏股份如今的控制权还在余家人手里?当然,朔铭想的这个余家人是那个红家族的世家,并非这些远亲。
这太有可能了,朔铭只是奇怪,余家人是如何原城控制这些人的。
朔铭想了想,随即笑着说:“余先生,其实不仅这点股份,其他方面我们也有合作的机会啊。”
余景升只是一笑,并没把朔铭的话放在心上。再给朔铭续上茶水,长舒一口气淡然的说:“我跟朔总也算一见如故,那就两个亿吧……”
朔铭一听之间少了一个亿,心脏都还跟着多跳了几下,刚要说话,余景升说:“这是最低价了,再少我还不如不摊这趟浑水。”
余景升把话完全说死,朔铭皱了皱眉,随即一笑点头说:“那就按照余先生的意思,不知什么时候可以交割?”
余景升立即表态:“随时,我这边的材料早就准备好了。”
正事说完,只要安排人来办理股权交割就行了,朔铭却没急着走,陪着余景升喝了一回茶。余景升奇怪,心说朔铭难道还有其他想法?但也不好问。
好一会,余景升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朔铭才说:“余先生,不知你对其他人手里的股份有什么看法?”
余景升就像被吓了一跳,身体一抖脸色也变了,讪笑说:“余氏股份我是从父亲那继承来的,压根就没参与过。这不,我一直经营这家饭店,其他的……呵呵,我帮不上什么忙。”
朔铭想通过余景升的帮助联络道其他余家人,只要朔铭给的价格足够吸引人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收到最多的货。但让朔铭意外而且很失望的是余景升根本不想沾手,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朔铭心里冷笑,红家族把人都逼到什么份上了。七八亿的东西两亿就卖了,白菜价还不满意,依旧在压榨在胁迫这些余家人妥协,是不是白送不要钱就好了?
不过也幸好红家族做事比较绝,不然哪有朔铭什么事。
既然余景升没有兴趣合作,朔铭也就没有做下去的必要。起身告辞。
余景升只是把朔铭送到门外,然后就让服务员代为送客,可见打心眼里也没想过以后会与朔铭有什么交集。
走出饭店,朔铭这才发现自己应该带一个人来邰德,难道交易看合同这些事也需要自己做吗?不是朔铭懒,而是不专业。以免出现什么纰漏,朔铭第一时间联系了尚佳轩,让他安排公司法务到邰德市,自己谈下一家就签一家。
没坐车,朔铭就在邰德市街道上闲逛,没多久,朔铭就来到之前看到的那个最高达漂亮的大楼不远处,抬头看了眼,这才发现大楼顶明晃晃的写着四个大字,余氏股份。
原来这就是办公大楼,还真挺气派的。如果这座大楼放在其他市,比如在明山市就不会这么显眼。
这时,朔铭接到一条消息,邢璇从京城发来的。消息很简单,只问朔铭是不是方便。
朔铭想了想,邢璇一定是有什么重要消息怕别人听了去,也不好在信息上直接说明白。
给邢璇打过去,朔铭干脆坐到马路旁的一个石墩上。